“臣妾同老鼠抢过食物，从太监、嬷嬷们的打骂中活过来，变成如今这样，对于能够进了陛下的皇宫很欣喜。”

“这样，便不用担心有上顿没下顿，还能穿好吃暖，陛下，臣妾很满足。”

她越说，他心中越沉。

这些东西，哪怕他再不受宠爱，也能轻易得到。

而对于同一片天空下的另外一个皇族之女，却变得如此不易。

“陛下很累吧，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扛着，放在心里。”沈青芸夹起菜放入苏洛的碗中，“臣妾或许有些自以为是了，陛下若是累的话，往后可以来臣妾这里歇息。”

苏洛夹起她夹给他的菜放入口中，嘴里散开一股清香。

空气安静了片刻，他淡淡道：“你的确自以为是了。”

沈青芸却也只是宁静地笑着，接过话：“臣妾知错。”

一顿晚饭，虽然苏洛不愿意承认，可两个人的距离好似有些拉近了。

她要的太少，都还不用他给予，就已经拥有，所以可以笑得如此温婉绰约。

沈青芸伺候着苏洛上床，她动作轻车驾熟，好似以前做过千百遍一样，苏洛瞥了一眼，问道：“谁教你的？”

他以为她是向宫人学习的。

“以前帮母亲上床时，习惯了。”沈青芸回答。

苏洛忽然拧起眉，沉声道：“她好大的胆子。”他还记得沈青芸生母身份低微，居然让公主亲自伺候她。

沈青芸手上动作一顿，探过头来，“陛下是在为臣妾打抱不平吗？”

苏洛一愣，抿了抿唇，又道：“你的性子太软，就是被人欺负的太狠了也不还手，让人变本加厉。”

沈青芸轻笑出声：“那是因为母妃她身子不好，臣妾常常照顾她。虽然不是陛下想的那样，可还是很感激陛下，能够替臣妾不平。”

“朕当初说临幸你，结果却什么都没做，你可有怨朕？”一般人都会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吧。

沈青芸想了想，转过身子面对苏洛：“臣妾好似有那么一点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