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白玉堂要来开封府找麻烦后,展昭白日巡街办案时万分留意,夜里也只浅眠,就等着白玉堂来。
且说那日夜里,展昭正与四大护卫商讨开封防守事宜,不免谈及白玉堂,愣爷道:“展兄弟何必如此认真,那个什么白糖咧,黑糖咧,他不来便罢,他若来时,我烧一壶开开的水把他冲着喝了,也去去我的滞气。”
展昭连忙摆手:“赵虎大哥慎言,岂不闻窗外有耳?”
刚说至此,只听“啪”的一声,从外面飞进一物,不偏不歪,正打在赵虎擎的酒杯之上。当啷啷一声,酒杯被打了个粉碎。赵虎吓了一跳,众人无不惊骇。
展昭早已拿了宝剑出来,“啪”的又是一声,一石字儿打在巨阙之上,展昭下了挡在面门前的剑,借着月光打量来人。
今日正是初雪,白雪纷纷扬扬,不过半日光景便可覆足,只见白玉堂仍是一身月白衬袄,踏瓦沐雪,提刀立于檐上。
“哟,展小猫,五爷那坛女贞陈绍喝的可好?”
“白五弟,可否听愚兄一言?”展昭已经准备好对白玉堂晓之以理,动之以义,却听白玉堂怒喝一声:“呔,你个臭猫,那个是你五弟?”
展昭略迟疑时,白玉堂已提刀而来,刀刀逼紧,门路清奇,南侠暗暗喝彩,也只好执剑以对,唯听刀剑之声叮当乱耳,但看刀光剑影迷眼。两人俱使出看家本领相斗,战正酣时,展昭使了个鹤唳长空势,将巨阙往上一削,“噌!”白玉堂的刀应声而断,。白玉堂也不再上前,由腰间抽出一把泥金扇子展开挡了展昭之势,身子往后一倾,跹走回房檐之上。
白玉堂看着展昭手里的巨阙,又将视线转向地面断刀上“展小猫,你这巨阙不错,不愧为名剑,五爷改日再来寻你打,届时咱们可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你这猫儿捕了耗子,还是我这耗子咬了猫。”
说罢,便纵身飞去了。
“这锦毛鼠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被打得屁滚尿流。”赵虎一脚踢开地上的断刀。
展昭捡起地上的断刀道:“若非巨阙是名剑,兵器上胜了这刀,今夜谁胜谁负,展某也说不准。”
这白玉堂离了开封府后并未消停,三天两头给开封府找事做,譬如:
公孙先生:“小展,今日有人给包大人寄柬留刀,韩校尉说,是白五义士的字。”
展昭一看,柬上只有四个字“严查散冤”。一问才知,秀才严查散自认杀了柳府千金并丫鬟,展昭前往牢房查看,发现严查散文文弱弱,不像会杀人的样子,遂请包大人复审严查散一案,果真另有隐情。
颜查散一案方结,就又有案子了,皇上下诏,命开封府一月之内破皇宫题诗杀人一案。展昭并卢方前往皇宫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