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森鸥外也没有改变主意,太宰不情不愿地接过调令,扫了一眼后转头就走。
调令上具体地点处是心照不宣的空白,森鸥外不去探求合作者的秘密,太宰也就不管他给自己找的这点小麻烦了。
在两个少年出门之前,森鸥外突然开口:“说起来太宰君那天不是说要好好报答你的救命恩人吗?原来所谓报答就是让他成为自己的部下吗?”
中也脚步顿了一下。
被戳破一层身份,太宰全然没有尴尬,反而潇洒地向后挥了挥手:“这就是年轻人的报恩方式啦,森先生你不懂。”
办公室的木门被关上,森鸥外摇了摇头,拿起笔继续工作。
。
“喂,医生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回去的路上,中也忍不住问太宰。
然而太宰没有看他,直直往前走,用无所谓的语气回答。
“你猜不出来吗?那就别想了,说明蛞蝓的脑容量不适合思考这个问题。”
“你这家伙对待救命恩人一直这么恶劣吗?”中也恼怒地说。
“这不是自己想出来了吗?所以训练头脑简单的家伙,就该让他好好动脑筋啊。”
“你以为是在训狗吗?”中也吼了他一句,顿了下,目光困惑地打量太宰,语气迟疑,“所以那天我救上来的真的是你?但那孩子长的明显和你不一样……”
太宰停下脚步问:“你想知道吗?”
这句话语调平淡,听不出情绪,而他背对着中也,中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中也本能绷紧了神经。
可能是被坑了这么多次的条件反射,因为怎么看都不像有陷阱的样子。
但他就是有种感觉,好像只要他回答“是”的话,就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太宰转过身,眼睛笑眯眯地弯成两条月牙,暗藏算计的目光尽数隐在浓密的睫毛之后,只有轻飘飘的声调讥讽上扬,清晰地传进中也耳朵里:“怎么,你不敢?”
只是简单的激将法,但中也看到这家伙讨人厌的脸,二话不说就上了当:“谁不敢了!你想说就说,我会怕你?”
话音落地,太宰倏的凑到中也面前,猝不及防抓住他的手腕。
在中也下意识抬脚踹过去之前,太宰及时出声:“你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吗?”
“什么?”中也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向手腕,发现那里不知什么时候缠上了根一指粗细的黑色丝带。
他顿时懵了一下,而太宰继续说道:“这是用来禁锢妖力的法器,主材料是我的头发。”
中也皱起眉:“这不可能……”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最清楚了吧?”
没错,中也可以感觉到,被妖力唤醒的荒霸吐情绪焦躁,迫切地渴求能量,却被压制得动弹不得,说明所谓的法器确实有用,但……
“阴阳师确实有其他方法制作法器,但是都不如这样方便。”太宰面带笑容,语气轻快,“因为我的生命能量很强,足够支撑细胞组织在离开身体后继续发挥‘人间失格’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