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北京,一股面茶的芝麻焦香顺着我床边的窗子飘了进来,我不禁“食指大动”。麻利的刷完牙又洗去了脸上的泡沫,套上外套就出了房间。厅里我爸在看新闻,我妈在吃早餐。电视声音开的很大,我在床上都能听得到电视里播报新闻的甜美的女声。我穿过客厅,跟两人问了好。
我妈看见我出来,放下手里的牛奶,对我皱了皱眉,起身朝我走了过来。我赶紧低头看我的衣服,不料我妈的“虎钳”已经到了,她捋平了我的领口抬头对我佯嗔道:“都多大的人了!”我“呵呵”傻笑了几下,我妈指了指桌上的面包和牛奶道:“快点吃吧,一会儿要迟到了。”
我抓了两片面包就往外厅走,我妈问我干什么去,我回头和我妈贼笑了一下“买面茶喝去~”说完我就“脚底抹油”。走到大门口还能听见我爸在喊让我喝了牛奶再走,面茶没营养。
一碗芝麻面茶配上两片面包,我吃的很饱。一路小跑到了公交车站,几乎同时我每天都坐的那路公车也准时来了。我看了看表,早上7点正是上班的高峰,今天出门晚了点,估计等下又要被“眼镜”学长唠叨了。但是,为了那碗面茶还是很值得的。
六月末的北京,即使清晨比较凉爽,一公交车的人挤在一起还是很燥热,不一会儿我就出了一层薄汗。
我将车窗开大了一点,看着近两年新铺设的柏油马路上川流不息的小轿车,越发感慨城市的变化。不知不觉这条路我也走了三年,记得三年前刚就职的时候,除了第一天面试我爸开车送我,每天早上我只能骑我的自行车。那个时候自行车是普遍的交通工具,要是上班起来晚了赶上早高峰,马路上场面会很壮观。
这三年,我就职于北京文物研究院,因为大学时期我学习的是地质专业,但是并没有学习关于考古的课程。所以在我们文物研究一组,简称文研一组里我也只能当个本本分分的“小学弟”一点点学起。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地质学和考古学有着根本上的联系,有的一些知识还是可以套用的。毕竟当年我是我们系的前三,学习的能力还是可以的。而且不得不说的是这三年何老对我“关爱有加”,经常给我“开小灶”。为此青禾他们还各种羡慕,只有我知道何老的那种“地狱”训练简直丧心病狂,我想不进步都很难。
苦笑了一下,不管怎么说,这三年下来,我也算得上个研究员了。虽然一直都在纸上谈兵。这几年何老也带文研一组外出参与过几次发掘工作,但是往往每一次我都坐冷板凳。虽然每次我都对他们不带我出去而表示严重抗议,但是无奈我确实经验不足,换做大杨的话就是,我还是个瓜娃子?久而久之,我也就成了固定的留守人员,奈何我有千百个不愿意,人家就是不带我一起。虽然如此,但是我有预感,离我能和他们一起“出去”的日子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