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梁炜琪刚用了早餐,张泰来了。
“殿下,臣听闻那劫道的蠢贼已经主动投案了?”
一番寒暄之后,张泰直奔主题。
事实上,昨晚上张泰就知道了有人夜闯仓和县夏府的事情,不过,他没有在意,反正有郡尉沈云在呢,而且,沈云之前就已经派驻了郡兵去夏府附近保护五皇子了。
再说了,五皇子是东山剑派的修行者,更有惊人的修行天赋,三年时间就修行到筑基中境,这可是很多修行者望尘莫及的。
五皇子身边还有好几个东山剑派的高手,完全不用担心他的安全问题。
“是的,那蠢贼已经主动找上门来投案了。”
喝了口茶,梁炜琪点点头,“不过,哪有那么容易就让他得逞了。孤还是让人狠狠地揍了他一顿,得让他知道一点,做错了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
“至于国法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对,对,殿下英明。”
张泰呵呵一笑,附和道,他知道梁炜琪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这是在发出警告,不要唱对台戏,要不然的话,就要付出代价。
老子他妈没兴趣搅和到你们兄弟相残的狗屁事儿里面去呢,张泰心头冷笑一声,要不是发生在老子的地界上,没办法了,必须得出面表示一下。
否则,老子才不管这些烂事儿呢。
“对了,张大人,你说这云梦距离京都有多远?”
放下茶盅,梁炜琪意味深长地看着张泰,“去一趟京都得不少时间吧?”
“也不算太远吧,也就是一千二百里。”
张泰摇摇头,“一般来说朝廷驿站的马都是品种良好的军马,耐力长速度快,如果是星夜兼程的话,遇到驿站就换马这样跑,也就是五六个时辰就足够了。”
“哦,这么算来的话,京都那边应该已经差不多知道啦。”
梁炜琪呵呵一笑,伸手端起茶盅,“不知道御史台这次会不会派人前来。”
“殿下,不至于吧?”
张泰思索了片刻,摇摇头,“毕竟,这事儿我请罪的奏折已经送上去了。顶多就是云梦地方有几个小毛贼而已,要是御史台都出动了,就意味着陛下也知道了。”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邱晨是个聪明人,事情闹得太大了,对四皇子也没有好处,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不会做的。”
“怕就怕御史台的人也想浑水摸鱼啊。”
梁炜琪喝了口茶,看着张泰说道。
“应该不会的。”
张泰摇摇头,“御史台是监察朝廷官员的,这一切的前提是揣摩到陛下的想法。现在京都这个局势是这样,陛下的心思谁也猜不透啊。”
这话虽然没有说得很清楚,但是,梁炜琪明白了,张泰的意思是皇帝陛下目前没有过问儿子们争夺太子的斗争。
这样的情况下,御史台的人自然不敢出动了。
一旦出动,就意味着表明了立场。
就意味着陛下的决心一定。
很简单,御史台是陛下的。
随后,聊了几句,张泰就起身告辞。
当然了,临行前,张泰也提到了五天后君山岛的文会,代表郡守府向梁炜琪发出了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