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吧。”
“这几日,我又想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我如今身子还是感觉不到半点暖意,迷迷糊糊里,母亲总是对我说着一句话:别过得不明不白的想个无主游魂一样。这话明明是母亲跟你说的,你只在我跟前提过一次,怎么就那么深刻了呢?”姜昀似自说自话。
玉芝依在床边,轻轻替姜昀掖好被子。“人病着总会有几分迷糊。这都不打紧,打紧的是小姐要养好身子,郎中说小姐这回是旧疾复发,以后每年入冬,奴婢都会仔细点,不让小姐让风吹着了。”
“我让苏桃去将我病重的事都透了出去,今天来的那个郎中说的话,柳氏不会不去探探口风。舒家那边,我醒过来的事舒家那边也要瞒着。”
“小姐,这回幸亏是舒家请来了郎中,舒家大夫人一直都忧心着小姐……”
“玉芝,舒家有恩,我不会做不利于舒家的事,你我主仆二人一条心,你按我说的去做就是。”姜昀。
“奴婢自然是听小姐的,郎中是舒家请来的,郎中回去也会把小姐病情说明,怕是满不住。何况小姐,你现今身子还虚弱,要是让柳氏知道了,她什么恶毒事做不出来,奴婢是担心小姐把病重的事说出去了反给柳氏生出恶毒的法子对小姐不利。”
“把我日益病重的事透出去,我们院里围得铁桶一般严实,别让外边的人进来。舒家那边也不全信郎中的,要是真想来一探真假,等舒家舅母来闹过,再说不迟。”
话落,屋里沉郁,采薇耷拉着脑袋,姜昀说什么,做什么自然是心里有理的,吩咐下来做好就是。
“把水淌浑了才能摸出鱼。”姜昀刚说完这句,门外沉闷的敲门声咚咚响起。
“玉芝姑姑。”
采薇听是苏桃声,抬起头看着玉芝,玉芝轻轻挥了挥手。采薇轻手轻脚的出门,将门打开。
“小姐,奴婢按你的吩咐,事都办妥了。”苏桃压低着声音。
“奴婢回来迟,是奴婢让人在府里头都转了一圈。府里气氛压抑,只有二公子的东梧院里头有些丝乐声,别的院都静悄悄的。奴婢听闻严妈妈从我们院里回去不久后,老爷就去了老夫人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