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呵呵笑了几声,慢慢走向院子:“你们这一房光宗耀祖了!这几年你仕途虽有些不顺,但也算是苦尽甘来,现升官官位二品了。
你祖父在世时,我与他也算是颇有交情,我也见过你父亲。你祖父官位一品时,无论为人还是为官都是被世人赞叹的。
祖上积荫,后辈乘凉。你日后也不要糊涂了。”
老族长话里故弄玄虚,听得姜佑安一把汗,只能探问道:“我儿可有添了麻烦给族长您?”
姜佑安看了一眼在旁默不作声的姜彦勤。
年十九的姜彦勤五官立体端正,鼻根高挺,唇齿随了生母常氏。也算是一翩翩如玉公子。
老族长笑了笑,摇了摇头:“令郎性情温润,做事有礼。不曾给老朽添麻烦。”
老族长看了一眼姜昀,又瞧了一眼姜月瑶。
“想必这就是你和舒氏所生的嫡女了。舒家世代驰骋沙场,站南禹,胜北冀,屡立战功。我们姜氏血脉能与舒家有姻缘,是祖上积德了。”
老族长看了一眼姜昀,姜昀失神的抬起眼眸。
这老族长看上去也过了古稀之年,看这精神应是比舒家老太爷年龄要小几岁。
姜昀在舒家做客时也看过舒家老太爷一眼,一手提着鸟笼一手拿着鸟食,嘴里清悠念着几句玄虚话。
姜昀也不知是不是到了这年纪说的话都是这番含糊,故作高深,还是自己年纪还小,听着本就深奥。
姜佑安尴尬的怔了怔,随后跟上了老族长的步子。
这话尴尬的不止是姜佑安,柳氏母女二人更是羞得低了一头。
姜老夫人全程没敢多说一句,只能在后面跟着。姜老夫人且不敢多说,柳氏更不敢造次。
姜佑安在外头无论多风光,回到老家,在族长跟前还是得做出晚辈应有的谦逊。
老族长领着姜家男嗣祭拜先祖,女眷则由姜老夫人交给严妈妈打点住下。
等到酉时日落,一行人也算是安顿下来。空了已久院里也渐渐有了生气。
离水老宅原就有下人看家,这下人是姜佑安祖父去京时留在宅里的。
当时的主母宽厚仁慈,让一些本地生活多年不舍离去的丫鬟小厮留在府中,并允了他们通婚,生下子嗣前奴籍不改,继续留在姜家守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