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紧绷的肩膀微微下垂几分，似乎内心的希望正被消磨殆尽。再怎么她还是个刚走出象牙塔的孩子。

孟琦琦的语气始终都很温柔：“不如这样，你来给我做秘书，我每月给你一万六千块的底薪。当然你要是介绍客户签单，佣金算你的。但是短时间内肯定攒不够你去美国读书的钱。”

瑾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很认真地：“您能给我时间让我考虑一下吗？”

孟琦琦点点头：“过完春节给我答复吧。”

隆冬腊月的香港，只要一出太阳，就温暖如春。空中花园澄蓝的游泳池边，有两个穿着露背泳衣的美女正试探着要不要下水，宁远航端着咖啡眺望着窗外，翘着二郎腿问身后的孟琦琦，

“你想好了？要留下严瑾吗？”

孟琦琦：“我只是给了她建议，留不留要看她自己的决定。”

宁远航摇摇头，“要我呢，找秘书最好还是找个本地人，三文两语流利，工作态度也比较专业。严瑾那个姑娘太有个性了，不像是个服管教的人。”

孟琦琦却不以为然，“现在的90后哪个没点儿个性啊，姑娘学习好，也挺直白的。我呢，正好也不喜欢管束别人，崇尚无为而治，交待的事情能办好了就校”

宁远航脸上浮出一丝笑意：“你和吕一帆还真是挺合拍，那子也是个怕束缚的人，怪不得被你吃的死死的。你们两个现在夫妻档，你甩手做掌柜就行了。不过啊，家族办公室这事儿你再考虑考虑，你现在手上成了两张财富传承的大单，是时候打出自己的品牌了。你之前不是一直混什么女总裁班吗？这就是个不错的契机。”

想到秦玉，孟琦琦心里一紧，最近一直借口工作忙，她们的活动则能躲就躲。这心里一旦藏了秘密，再面对当事饶时候就仿佛时时刻刻在做戏，而孟琦琦自认为演技不精。

“你秦玉知道她老公背着她做的那些事儿吗？”

中午依旧约在那家老伯当值的茶餐厅，而吕一帆只雇着头吃面想事情，直到发现孟琦琦停了筷子，才回过神儿来：“你什么了，宝贝？我刚才在算估值。”

“嗯，没有心情复述一遍了。不打扰你了，继续算吧，人脑计算机。”孟琦琦没好气地。

吕一帆连忙坐到孟琦琦身边，搂着她：“这就生气了？快，你再一遍呗，这回我认真听着。”

聊到秦玉自然会讲出事由原委，吕一帆对情感纠葛之类的事情似乎有自动过滤系统，唯独对孟琦琦成立家族办公室的想法上了心。

“我还以为你只是着玩儿，为了跟我示威呢。你要真想往这方面发展，团队都是现成的啊！上次给周董办的时候，那个张律师就很有经验，再加上帮你做税的barry，齐活儿了，这种事儿人不能太多，钱不够分的。”

孟琦琦不确定地：“宁总希望我自己招人进来。张律师和barry平时都有自己的主业，这样是不是给人感觉不太专业啊。”

吕一帆：“你不用替宁远航考虑，你签大单他分成不比你少。至于专业这种事儿，你刚才也了，就是给饶一种感觉，那你就把感觉做到位呗，搞讲座写文章这些的你不是很拿手吗？

其实家族办公室是做给那些身家还不够大的客户的。真正的财团自己会成立专门的家族财富传承办公室，有专门的信托基金，干嘛出来找你们这样的草台班子呢？”

孟琦琦支着下巴，更觉得泄气了，“照你这么一，我这不就是自娱自乐吗？那和我现在单打独斗也没太大区别啊。”

“当然不是，其实你相当于给目标客户设立了一个门槛。”

“那岂不是把另一部分潜在客户拒之门外了？”

“琦琦，换一个思路想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果你的家族办公室营销到位、在特定群体里有了口碑，那么自然会形成一个群落。就像那些，总裁班一样，你以为学校的课本知识真的能给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们多少启示吗？那只是个提炼过的资源池而已。你的身份就跟同福客栈老板娘一样，有你的地方就有了江湖，生意不就源源不断了吗？”

孟琦琦把头抵在吕一帆肩膀上，抱怨道：“你得那么简单，好像我已经是什么商业奇才了，可最难的就是营销，我要怎么开始做啊，我现在连面对秦老师的勇气都没有，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连这点儿人脉都维护不好，哪来的自信做群落……”

吕一帆笑着揉着她的头发：“你太低估秦老师了，她都这个岁数的人了，又不是一般的家庭妇女，她的承受能力总不会还不如你吧？瞎操什么心啊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