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看出了些不对劲,宁墨的脸色有些不对劲,红的不对劲。
莫非,是宁墨去了汇京太久,已经不习惯凉州的气候了?所以回来就生病了?
他虽然是看不惯宁墨那种用热水洗澡的做法,但宁墨要是病了,他这心里也不好受。
“行了,你先回去,男子汉大丈夫病了就病了,我回头给你送点好东西过去,保管你这病很快就好。”
宁墨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军营,自己先去河里洗了个冷水澡。
待回到营帐的时候,人已经睡了,小小的个子贴着床边睡着,将大半个床铺都给他留着。
宁墨侧身躺下,两人之间还隔着大半个床铺。
营帐中十分安静,静到能听见宁墨胸口擂鼓一样的心跳声,还有不知名的清香从床铺的另一边飘过来。
闻着那淡淡的香味,宁墨的心越跳越快,而且,身上又开始发热。
宁墨微微侧头,看着已经睡着了的人,明明他们昨天都还一同睡在马厩中的干草堆上。
可为何今天,他就觉得这样不对劲?
病了,对,一定是病了。宁墨觉得,这是唯一的理由。
一夜煎熬,好不容易到了天明。
苏洛洛昨夜倒是难得睡了个好觉,早早起床穿衣洗漱,瞥见宁墨躺在床上面色有些不好。
她有些奇怪,问道。
“宁墨,你脸色有些不好,怎么,病了?”
说着,她探手准备摸一模宁墨的额头。
宁墨有些不自然的避开苏洛洛的手,没有吭声。
很快,外头便有小兵敲门。
“宁将军,将军让我给你送点东西。”
宁墨起身,应了声。
“进!”
一个小兵端着两大碗汤药送到宁墨跟前,面上看着是憋着几分笑意。
“宁将军,我家将军说了,让小的一定要看着你把药喝完,毕竟,这药可是他一大早亲手熬制的。”
宁墨接过那药,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口气将两碗药喝了个精光。
只要喝了药,他那奇怪的病就会好。
苏洛洛看着宁墨那模样,也不好再多问些什么。
宁墨喝了药便出门了,苏洛洛如今虽然算是宁墨的半个随从,但宁墨也没安排她做什么事,她只能暂时在营帐中待着。
宁墨离开营帐后便去了演武场,平日里军营中的人都在演武场训练。
老远便见演武场上兵丁在操练,一举一动都十分规整。
只是如今,他没有一兵一卒,所以,虽然顶着个将军的名号,演武场上却没有他一席之地。
宁墨微微皱着眉,站在演武场边看着。
“哟,这是谁啊!这不是才封的宁大将军吗?怎么着?今儿个您要在演武场练兵?那我们赶紧给宁大将军腾地方啊!不知道宁大将军的人马在哪儿?”
“赶紧让他们下来,让我们也开开眼界啊!我们这些人马肯定不够宁大将军看的,不然叫我们都看看宁大将军手下有哪些精兵?”
演武场上,宁修勇的人看到宁墨,毫不客气的嘲讽着。
一个顶着个将军虚名的人,简直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