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尘宫。
寒冰室中,一个年轻男子慵懒地半坐半卧。头发挑起一部分挽在脑后,斜斜插了两支紫檀木簪,其他发丝如软绸般流泻在肩背上。嘴唇是紫罗兰色,一双眸子也是罕见的淡紫。左额角用朱砂笔描出菱花,花心一点黑,衬着微敞的红衣,极尽魅惑妖娆。
“你中毒了?”这是毒圣见到木子安的第一句话。在医圣他们来得及审出毒圣杀害兵圣的原因之前,绝尘宫的人就劫走了他。武尊城的人并不清楚劫狱之人的来历,出了劫狱之事茫无头绪,无可奈何,除了发通缉令什么也做不了。
“不愧是毒圣,光用看的就知道我中毒了。”木子安勾人的桃花眼只淡淡扫了扫毒圣,懒洋洋的声音如是道。
“你练了万毒朝宗而且走火入魔了?”灵巧地一翻木子安的手腕,搭到脉息的毒圣惊;
“呵。”木子安笑笑,懒懒地闭上了眼睛。“有办法治好吗?”
“不用太担心,办法自然是有的。”
知道被骗后,李映雪心念念跑出客栈,乱窜了几条街,停下来,一个人在临街酒肆喝闷酒。
“来来我是一棵菠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某只在吼。
“姑娘,你醉了,别再喝了。”好心的酒肆老板劝道。
“来来我是一片芒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某只边吼边摇晃酒壶。“老板,没有酒了,再来一壶。”
“姑娘,没有酒了。”
“干嘛?怕我没钱啊!”某雪把头上的翡翠簪子拔下来丢到了桌上,潇洒地道:“拿去!”
“不是,不是怕你没钱,是真没酒了。”酒肆老板见她如此烂醉,不愿再拿酒给她。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酒干倘卖无他没人关心酒干倘卖无他没有明天酒干倘卖无他只有寂寞酒干倘卖无酒干倘卖无”某只换了一首歌吼,吼着吼着趴到了桌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玄青色的鞋子,抬头想看清鞋子的主人,上下眼皮却在打架,人影晃啊晃的,怎么都看不清是谁。
“骗子,都是骗子,骗子…风连云,你是骗子,骗我说犀利哥不是王爷…犀利哥你也是骗子!骗子!骗我说你是乞丐…季明泽,你混蛋!骗别人说我是疯子,骗别人我是你娘子,你去死!…无不知,老神棍,死老头子!你是最大最大的大骗子!骗我说宋将军是我的良人,骗我说找到良人我就可以回去…你们都是骗子,骗子!贼老天,你该死!把我扔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古代,把我扔到乱七八糟的江湖里,看着我奔波劳碌,看着我鸡飞狗跳,你很开心吗?啊?很开心啊!…我好累啊!好累…我只是想回去,想回去而已,是不是这么难啊!…可不可以送我回去?”
“我送你回去。我们回客栈。”
天际一个惊雷炸响,某雪推开扶她起身的人,冲到了外面,歇斯底里地喊:“劈我呀,再劈一下!没准就劈回去了!”
雷声隆隆,却没有闪电劈到李映雪身上,只有倾盆而下的瓢泼大雨浇了她一身。颓然地坐在雨中,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喃喃道:“对不起,宋大哥,害你心烦了…对不起,季潇然,我不知道你为了救我中毒了…对不起,犀利哥,让你受伤了…对不起,对不起大家,最近我似乎添了不少乱……”
原景天蹲下身,想把醉掉的人抱回客栈,却反被拽住衣服站不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呀!呜呜…爸爸,我好难受,好难受…我要吃巧克力!我要吃蛋糕!我要吃巧克力蛋糕!”某只醉掉的小强扯着原景天的衣服嚷嚷。
爸爸是什么?还有,巧克力,蛋糕,巧克力蛋糕都是些什么?原景天额上一排黑线,这些东西他都是闻所未闻;
。“我们先回去,回去吃好不好?”
“好吃巧克力啦!吃蛋糕啦!吃巧克力蛋糕啦!呜爸爸背,妙妙走不动了。”某雪松开手,跃到景小王爷背上,害得毫无防备的景小王爷差点没一个趔趄冲到地上。好不容易把她背起来,她还伏在他肩头吼:“来来我是一个竹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爸爸来呀,一起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