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子,娄氏才收回散乱的思绪。
握着田卿的手,笑吟吟的说,“卿丫头,你说的也是那么个理,不过你先把身子养好,买房屋的事等武叔晚上回来,咱好好的合计一下再做打算。
吃夜饭的时候,姜武回来了。
厨房里端饭菜的空闲,娄氏几句话把田卿的意思给当家的透露出来。
姜武也点头说好,还说起七叔公家的老宅子倒是空闲,几个堂兄日子过的也殷实,就是怕他舍不得买。
娄氏白他一眼,“那宅子破的屋顶都没了,留着又不会下崽,见个铜板都没命的七叔公应该会卖。”
“七叔公那宅子虽破败,经不住前后都是地,种上菜粮也够俩仨人吃几个月的。”
自家男人的脑子八成是长满了草,才会说这话,娄氏连白眼都懒的翻他,鄙夷的望着他,“拉倒吧,就那片荒地,要是能种出粮***明的一个铜板落地都能沾四两土的七叔公能让闲着?”
姜武想想也对,宅子空置也不好,村里人儿大娶亲分家都是另起新宅基,没人会费银子去买个没有价值的破宅院,当即就要去七叔公家探口风。
被娄氏一把拽着,嗔怪着,“你的老牛性子咋也变的风风火火?你是不是嫌弃卿丫头她姑侄俩在咱家里待啊?”
这婆娘想偏到天边了,姜武没好气的瞪眼自家媳妇,闷头去端菜盘子。
吃罢饭,娄氏把进厨房帮忙的田卿赶出去,乐呵呵的说着,“傻丫头,你武叔已经去给你找合适的宅子,在我家也吃不了几日的饭食,婶子哪里舍得你来做这粗活。”
收了姜武带去的几样礼物,姜常丰老眼珠子几个打转,当即痛快的把老宅包括前后的近三、四亩的荒地一并折了三十两的银子卖给了田卿。
不负媳妇的重托,事情办的利索,姜武乐颠颠的哼着小曲进了家门。
“啥?那破宅子你七叔公狮子大张口,竟然要三十两银子?他个眼里只有银子的老货,咋不去抢啊?”
坐在堂屋椅子上纳鞋底的娄氏,惊的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也不喊叔公,径直骂开了人。
好事办砸了,姜武有些气馁,面红耳赤的他急忙哄着自家肝火旺的媳妇,“山子娘,你别气,不行我明儿再去说说,兴许还能再便宜几两银子。”
把眼瞪的溜圆的娄氏,狠狠的用手掐着当家胳膊上的肉,恨铁不成钢的挤兑着,“姜常丰那铁公鸡都要拔下几根毛来,你有恁大的脸,让他给你便宜几两银子?”
“疼,你轻些,横竖不是你的肉。”被媳妇掐的瓷牙咧嘴的姜武低声求饶。
想到田卿那丫头还在屋里,娄氏放开手,气哼哼的唠叨着,“皮厚的像铁板,你还知道疼啊,办点小事,你都能弄砸,早知道我去了。”
这两口子在她这个外人面前逗趣,乐得田卿想笑只好用手捂着嘴。
脸红的像熟透的虾,姜武闷闷的问着,“事已经成这样,你说咋办?咱村还真没合适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