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声音突兀的在耳畔响起。
田卿他们才发现院子里竟然来了个陌生人。
田卿得意瞬间凝结在脸上,望着周启满脸的钦佩,她一时神情有些尴尬。
田少顷虚弱的靠在墙上,望着眼前的年青男子,一脸的戒备。
周启又望了眼,眼前的女子,未施脂粉,却容颜清丽,一双清澈如溪水透彻的眼,眼神却如凌厉的刀刃,仿佛刺进他的心里。
让他呆痴的神情又骤然的清醒过来。
姜山子经常去佟家做工,有时候也会去县里,自然就见过周家村里正的这个孙子。
他爹前几日又去周里正家送过礼,自然以为周启是来找他爹姜武的,急忙开口,“周少爷,你咋来到这里的?你是不是找我爹的?我这就带你去我家。”
没有征得主人就擅自闯入,姜山子已经把话说的那样清楚,这人竟然充耳不闻,未免也忒失礼了。
田卿扫了他一眼,一身还算体面的衣裳,可这做派实在让人厌恶,把他和姜贵宝定性为同一类人。
他一来就冷了场,还遭了人家的嫌弃和厌恶。
周启的脸色也有些窘迫。
看着田卿打量着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喜和敌意,周启感觉自个的手脚都没地方存放。
周启不言语,更让田卿面色不好。
看来这个村子真不是个好地方,和她田家犯冲,就没让她和哥哥有过几日的安宁日子。
“这位周少爷,你既然不是找我武叔的,那就是来找我们兄妹的事了,有话请明说!”
田少顷也开始焦躁起来,你……到……到底来我家做啥……”
在周家村,他是里正的孙子,又是村里唯一能去县里书院读书的童生,被人高高在上的捧着,在田卿凌厉的眼神审视下,周启却有些语无伦次,“不是,哦,是的,我……”
他这样更让田卿感觉他心里有鬼,才会心虚的话都说不利索。
看哥哥惊惶的模样,她心里的不耐烦更甚,“你不屑说也罢,寒舍简陋,恐无法招待贵客!”
说罢这话,田卿吩咐着姜山子,“山子哥,咱还有许多的事要忙碌,劳烦你把周少爷送出去吧。”
姜山子看着周启的脸变的灰白,心有不忍,“嗨,卿儿妹妹,你恐怕对周少爷有些误会。”
这愣头青还真是头脑简单,还以为穿着斯文的人都和佟珏一个样,那不是还有披着羊皮的狼吗,姜贵宝就是明晃晃摆着的例子。
田卿瞥他一眼,面容带着些讥讽,“我和他素不相识,哪里会有误会,山子哥想多了。”
凉凉的说过这话,她不再看这几个人,搀扶起哥哥,“哥哥,外面冷,我扶你去屋子里躺会。”
姜山子犹豫着开了口,“周少爷,前些日子,少顷哥被恶人伤了身子,卿妹妹才会对你这样堤防,你别往心里去。”
望着田卿兄妹的身影进了堂屋,倍受冷落的周启急忙朝姜山子行礼,“不,是我来的冒昧,也有些失礼,你们有事忙,我就不叨扰,改日必登门向田秀才和田姑娘赔礼。”
姜山子还想说让他去自家,却见他转身就匆匆的往外走,也只好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