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丽兹在宴席之上坐的无聊的很,兼之先前事多繁杂,本就无心相看了,便去命人知会康乐这位主人翁,言道自己也打道回府。
侍从领命传话却是许久未回,宣丽兹心中焦躁但也毫无办法,为了缓解无趣之情,也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旁边的年轻娘子们闲聊起来。
不过大多时候是她倾听那些娘子们话,她自个儿倒没什么故事逸闻能与她们分享的,总不能将宫里头的事出来吧。
许是因为宣丽兹公主之尊垛在这儿,娘子们话也颇为含蓄收敛,左不过是些绣花女红,诗词歌赋,宣丽兹只觉得听还不如不听,一时心中郁闷。
她不需要和这群娘子们打好关系,无论之后她找了哪个驸马,也只有娘子们给宣丽兹请安的份,因此对于积极融入集体这件事,宣丽兹并不是很热络。
于是一个怕一个不言,宣丽兹与众人呆了一个时辰也没有稍微缓和气氛,如此下去宣丽兹自己也觉得尴尬,便清了清嗓子试图发起的话题:“这游园会历来便是为了撮合金玉良缘而办的,如今也已办了两回了,你们可有看中的良人?若是两情相悦,本殿下也学康乐吃回媒人酒,与你们拉媒保纤如何?”
她是真的不知该些什么,干脆直白的开起玩笑,这样兴许也挺符合她传扬在外的名声。
只是效果自然不是很好,娘子们虽然皆掩袖轻笑,却没有一个出自个儿的心上人,都秉持着大家闺秀的羞涩。
这也是情理之中,宣丽兹也知晓缘由,便笑道:本殿下开个玩笑,你们竟都不捧场,当真是伤透我心,是成心不想让本殿下喝一杯媒人酒啊。”
娘子们便又是笑成一片,见宣丽兹并不十分端着架子,有胆子大的闺秀就嬉笑道:“殿下光问咱们,这游园会也是为令下办的,却不知殿下可有中意之人了?”
“是啊是啊,殿下只顾着问我们,可殿下的婚事才是最要紧的,咱们都关心着呢,还请殿下为咱们解惑呀。”
宣丽兹一愣,笑骂道:“竟然将玩笑开到本殿下的头上来了,真真是一群口舌伶俐的,只可惜叫你们失望了,本殿下无意于此。”
闺秀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纷纷表示不信,便都旁敲侧击的套问起来。
永福大长公主驸马人选一时不定,她们便是有心仪之人也不敢出口啊,万一跟公主撞人了,到时候可怎么收场。世间好的郎君就这么些,你看中的人家公主也不是审美有异,自然也会觉得好,现在只能等永福驸马定夺下来,她们才好安心相看,否则都是变数重生。
宣丽兹也是很快就想明白了此中关节,便也不再多问,由着她们寒暄关心套话,反正她没得人选,套话也是套不出来的。
但是因为自己耽误了这些闺秀们相看,宣丽兹也不忍为之,既然到目前为止她没看中什么郎君,便拿沈和銮充个数暂且搪塞过去罢了。
“本殿下时候便很是敬佩保家卫国的将军们,想着若是有幸,能与志趣相投的赤诚之人相处,那便是大善了。”宣丽兹隐晦的暗示。
闺秀们都是聪明人,立刻领悟过来,永福大长公主这意思是,她喜欢武将多过文官,最好还是少年英才的那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