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娇兰想着自己的事,嫁给武鹰又担心将来被嫌弃,她跟过男人,丁大年也娶过结发,这样反倒自在些。
秦婶问了她的意思后,她就选了丁家这门亲事,嫁的是谢家下人,也不用担心和母亲弟弟妹妹们分开,往后要来谢府探望家人也方便。
秦松道:“丁大年也会读书识字,人还不错,家里只一个元配留下的五岁女儿,我姐嫁过去日子也好过些。”
他简简单单地说了几句,可言辞之间已经透露了太多,秦娇兰喜欢读书人,武鹰是武人,她瞧不上,也许心里觉得武人太过粗鲁。
丁大年因出生在年节时,就取了这个名,人的个头不高,相貌不出挑,却也不丑,有一分书生气,说话也是知书达理的,不紧不慢。相看的那天,谢府外院正唱大戏,丁大年甚是心喜秦娇兰的温柔娴静,还担心秦娇兰瞧不上他,没想竟是成了。
月颖道:“是府里第一个嫁出去的,回头我让春兰送一份贺礼过去。”
“小的代姐姐谢过姑娘!”
她与谢简闲聊了起来,谢简道:“贤妹,陪我奕棋如何?”
“我……不大会下。”
谢简让大丫头取了棋盘过来,两人对奕。
下了两盘后,谢简就对月颖有些刮目相看,月颖神色有古怪,就似有些错愕,还有些意外。
她明明不会下古代的棋,为什么第二局还赢了谢简,这不对啊,可对着棋盘,时间越长,就越有一种轻车熟路的驾驭感,就似她早就下过万千次,而现在所下的棋,不过是其间一两次罢了。
“贤妹是个有奇遇的人?”
“你怎不说是我娘将我教得好?”
“月姨……她不会下棋。”
谢简吐出这句话,月颖愣愣地看着他,“我还真没瞧过娘下棋。”
她不愿说,谢简就不问。
月颖的棋艺不俗,没学过是不可能,更像是钻研过的。
“我离开后,家里没出什么事罢?”
谢简对左右大丫头道:“你们下去做针线,年前不还说要给本公子缝护膝,这年节都过完了,也没瞧见你们的东西。”
春景轻啐一声,“大公子也特小气,就为这事还恼了不成?”
春画忙道:“大公子,我明儿就送你一对。”
谢简支走了大丫头,看了看秦松。
秦松道:“明儿丁家要来下小定,我得过去与姐姐说一声,还得与娘商量一下,是不是预备一桌席面招待丁家。”
再无旁人了,谢简这才道:“大年夜那天上午,府城姜豆腐姜太太登门拜访,原想见妹妹,听说你回乡祭祖就离开。我瞧姜太太的意思,似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