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禅作为安南镇抚司的扛把子,对老皇帝那是非常忠心的,新皇登基,他自然也是顺位继续忠心下去,所以,白羽刚才跟他所谈的内容,在他眼里,这就是谋反。
但是,秦司禅并非不辨是非之人,老皇帝的三个儿子中,梁王年纪最小,实力最单薄,也无心争夺皇位,所以,祁王秦浩刚刚上位就开始铲除皇室宗亲,而且还是从自己亲兄弟下手,他也不是很赞同。
肖乾的一番话,让他不得不在心里再次斟酌。
肖乾道:“秦大人,我知道您对大秦是忠心耿耿,对老皇帝......啊不是,是先皇,那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是,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词,叫愚忠。”
此话之后,秦司禅拍案而起,“一派胡言。”
肖乾同样拍了桌子,二人身量差不多,彼此怒视着对方,大有剑拔弩张之意。
“秦司禅,我是你是个榆木脑袋吗?你信不信,如果你这次把我们绑了送回长安,我保证,你自己也出不来了。”
白羽和秦勉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司禅道:“我出不来?你真是疯了。”
“秦勉,这就是你找来的谋士,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当心后患无穷。”
“至于你们刚才与我说的那些话,我全当是没有听见,至于瞒报你们的行踪,对不起,我做不到,皇上有命,监控西南三十三条管道上所有前往长安的大小官员,我必须如实相告。”
肖乾无奈摇头,心说这古人的榆木脑袋真是比核桃还硬,还一根筋。
秦勉此时微微上前,对秦司禅说道:“秦大人,本王知道您职责所在,可是,我真的没有谋反之心,这一路走来,损兵折将,危在旦夕,我一人死也就算了,但我不能连累我梁地上百名大小官员的性命,书延并非强人所难,但是小皇叔,您想想看,我皇兄登基为帝,一定会培养自己的势力,安南镇抚司掌控者西南一带大小三百多座城池的所有信息,这么重要的职位,我皇兄怎么会不启用自己信任的人呢?这次,他派人伏击我,我若是死了,这罪就是您的,我若是没死,这罪还是您的,因为,伏击我的人,就是这安南镇抚司的一支隐卫,巧了,我身边的隐卫认出了他们,秦大人,您自己想想吧,如何自保,该怎么做、“
秦司禅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他把梁王秦勉的话全听了进去。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离开了房间。
他走之后,肖乾气的坐在凳子上,一杯一杯的喝茶。
白羽叹了口气,看了眼秦勉,道:“王爷,秦大人对大秦忠心耿耿,只怕是很难与我们合作。”
肖乾手里按着茶杯,眼神坚定而愤怒。
“难?他这种人,心思缜密,只怕是早有了对策,刚才那一番表演,无非是在试探我们罢了。”
白羽和梁王秦勉都愣了一下,白羽道:“表演?肖先生您的意思是,他是在试探我们?”
肖乾道:“没错,这个人,把我们当做挡箭牌,试探我们的反应,眼下,他如何做决定,我也猜不透了,只希望,这个榆木疙瘩能够看清楚目前的形势,自古一朝君王一朝臣,这安南镇抚司的上一个领导者,不也是折在了老皇帝登基之后的一年之内吗?“
梁王秦勉点点头,面色有些难看,
”肖先生说的没错,我父皇当年登基之后半年,就以贿赂之罪免了当时安南镇抚司指挥使的职位,之后流放到了青玉关,可是在前往青玉关的路上,就死了。
白羽道:“死人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