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堂非一阵冷笑:“你以为她杜明这次离开京城,就一定会回来?”
韩毅急忙闭了嘴,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怎么不会?他杜明寒窗苦读三十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有朝一日登上朝廷、光耀门楣吗?现如今,我把他推荐给皇上,皇上的重视程度,你也看见了,不仅是他,还有你,那都是前途无量啊。这么好的机会,他杜明会轻易放弃?”
“也许她就是想乘此机会,逃离京城。”说这话时,陈堂非微微眯眼,紧握的双拳掐进肉里,却是浑然不觉。眼角眉梢隐隐的透露着恨意。
“这怎么可能呢,多好的机会,就这么走了,她傻啊。”韩毅呵呵一笑,丝毫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侧目看去,陈堂非咬牙切齿,发泄着愤怒。韩毅再次拧起了眉头,好似不解地问道,“你总是让我看紧那个杜明,别让他离开我的视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杜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是他和我们起了二心?”
这样的问题,引起了陈堂非的警觉。他慢慢地回头,冷冷地看着韩毅,见他满脸疑惑,侧目看着自己,仿若期待着答案。他这个样子,似乎真的不知道什么。陈堂非放了心,转而不满的询问:“那个杜夫人是怎么回事?我不在,你凭什么自作主张让她离京?你知不知道,一旦杜夫人和那个孩子离开京城,我们再想控制杜明,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也是没办法啊。陈学子,你这几天不在,那是没有亲眼看见啊。杜夫人她,她疯了。”
“疯了?”陈堂非一脸惊讶。
韩毅重重地点点头:“又吵又闹的,和杜明大打出手,还要什么跳河自杀,谁劝都不听。杜明没办法,都动手了。就那样,还不消停,一定要走,不同意就又哭又闹。你去看看吧,他们房间里的东西都换了个遍。没办法啊。”捋着胡须,韩毅摇头叹息,好像真的非常遗憾。
缓了片刻,韩毅接着又说道:“刚开始,那个杜明过来求我,我也是尽可能的安慰,尽可能的挽留,能拖就拖,想着等你回来了,再从长计议。可是没办法啊。那个杜夫人简直就是,简直就是个泼妇。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杜明一介书生居然会选择这么一个不懂分寸的女人。真的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说到这,韩毅又叹了口气,回头看着陈堂非,劝慰一般地说道:“不过你放心,杜夫人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车夫啊,马车啊,都是我让人准备的。所以那两个人去了什么地方,我最清楚不过。实话跟你说吧,我让车夫把他们带到湖县的一个院子里。那地方可是我韩府的一个老宅。所以说来说去,那一大一小,还是在我们手里。”韩毅说到这里,看向陈堂非,慢慢地握起拳头。
“此话当真?”陈堂非急忙求证。
“自然是千真万确。”韩毅非常笃定,也非常得意。话说完,却看见陈堂非眉头紧皱,似是半信半疑,便也有些不耐烦,“陈学子,现在这个时候了,我还用得着瞒你吗?我现在孩子、女人都在你手里,还有我的一世名声,我骗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哦对了,秀月和锦儿现在情况如何啊?”提起在外的妾室和儿子,韩毅忍不住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