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的风雨,宫内人是不知道的。
除了姜暖月。
只不过她现在忙于哄卫泽衣穿衣服,也顾不上问系统曹学林和曲莲儿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泽,乖乖把衣服穿好,你是最听话的孩子对不对?”
“衣衫不整的话,等下宴会我可就不能带你去了。”
姜暖月站在屏风后面,好说歹说才让卫泽衣乖乖由驰越换上了里衣。
她带进宫里的就卫泽衣、汀芷以及驰越三人。
在姜暖月眼里,她和汀芷都是女孩子,不方便帮卫泽衣换衣服,宫里的侍从想要接近卫泽衣,又都被他呲牙吓唬走,那就只剩下驰越了。
可卫泽衣虽然不排斥驰越的接近,但在换衣服这件事情上还是很不愿意配合。
应该说,每次换衣服,他都不愿意配合。
因为他只想让姜暖月帮他。
即使姜暖月已经对他强调了无数次“男女有别”。
好不容易换好了里衣,卫泽衣说什么也不要再让驰越靠近。
喉咙里发出可怜巴巴的“呜呜”声,脑袋不断往屏风外面凑,一双跟姜暖月极为相似的凤眸几乎被他睁成圆溜溜的杏眼。
那样乌黑润泽的瞳仁,就这么委委屈屈望着你,仿佛刚出生没几天的小狗望着可以依赖的主人,让人整颗心都软了下来。
更甚者,他还用上了昨天姜伯教了好几次的词语。
含糊不清的,软软叫着,“阿姐阿姐”
这谁能受得了?
反正姜暖月是受不了了。
不就是帮他穿个衣服吗?穿穿穿?你还想要啥?命都给你!
眼见着姜暖月被卫泽衣“迷惑”上前,仔细帮他穿上外套,一脸阿姐笑……
汀芷:面对小少爷的时候,我家小姐脑子里永远不会出现“原则”这两个字。
驰越:面前这个卖萌的小少爷,跟刚才冲我凶狠呲牙的那个,仿佛不是同一位。
卫泽衣得偿所愿,乖巧的不行。
前往宴会的途中,也听话的没有黏着姜暖月。
他们跟那些官员和家眷不同,早早的就被圣上安排在大殿后方的房间里,出门走几步,便是宴会大殿里面。
那些来参加宴会人看到他们从那里走出来,立马便猜出他们的身份,安静了下来。
曹学林品阶不高,只能坐在大殿门口的位置,遥遥看去,觉得最前头那位女子有些眼熟。
但她一身华贵,一支步摇都精致得用上了大盛国最难得一见的粉色东珠,应该不会是他这种刚入都城的人会认识的贵人。
不过他还是好奇的向身边的赵公子打探,“赵兄,那位女子很是面善,不知是都城哪位贵人?”
赵公子舞了舞扇子,惊讶道:“不是吧?曹兄,你该不会连这宴会是为谁举办的都不知道吧?”
曹学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昨日收到御令没来得及细看。”
赵公子一听便知道是他太兴奋,只记住了时间地点,根本没顾得上看是为谁举办的。
他理解笑笑,“安兴侯你听说过吧?他的嫡女之前在战场走失,前一阵终于被圣上找回,这次的宴会就是为她举办的,你刚才看到那位女子,也是她了。”
随后赵公子又眯眼晃着脑袋道:“要不说血统骗不了人呢?侯府嫡女就是侯府嫡女,流落在外那么多年,这身姿气度仍是一般女子比不了的,这才叫真正的大家闺秀。”
曹学林闻言,又瞪着眼睛仔仔细细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