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两边安静了许久,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何暮你会觉得我很肤浅吗?”他问她,带着些许的不安,仅仅这些天的时间他就对她穷追不舍,看起来就像是无聊的游戏一样。
“是,你让我觉得这不是真实的,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同情,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我只要一个人就好了。”就她一个人可以很好,孤独也是她自己选择的。
陆朝躺在床上,手机那端听到何暮的呼吸声很浅,很真实,这个人在他的身边,她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何暮,我不是在开玩笑,你觉得一个月太短,那就一年,一年太短那就十年,十年太短那就更久,我只想告诉你,我比任何时候都认真,或者说从来没有这么认真。”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不说话一直到电话没有电,何暮放下手机,走到书桌前。
她开了桌子上的台灯拿出练习册继续做题,只不过再也做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陆朝和陆朝的话。
房间里只有那一处亮着,周围都是黑暗。小时候她很害怕这样,后来她竟然喜欢上这种感觉,只要一盏小小的灯她就可以很开心。
黑暗来临的时候只要一点的光就可以让她抓住生存的机会。
陆朝是她的机会吗?希望吧。
何暮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消失得很快,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不过很快她就可以离开这里,成年是多么渴望的事情。
第二天陆朝就恢复了生机,流水的感冒,铁打的陆朝。陆朝觉得一定是何暮给他打电话的原因,这人真是他的福星。
何暮早早的就到教室了,埋头在背书,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陆朝跨进去的时候顺手摸了摸她的头,果然手感不错,头发软软的,很顺。他早就想干这事了,奈何何暮冷眼相待,只得作罢。但是昨天和何暮通了电话就觉得他可以这么做,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何暮瞪了他一眼,陆朝回她一笑,然后从桌洞里掏出空白的英语书,“好好背书,下午带给你买糖吃。”正说着苗一诺把一桶真知棒放在何暮桌子上,周围弥漫着土豪的霸气,“我送你的,算是友情小礼物吧。”
她看了一眼陆朝,鄙视道:“别光说不做,看看本姑娘。”
陆朝觉得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他本是觉得何暮太孤单,苗一诺因为有了他们这些玩伴又没有女性朋友索性就让她们两个做朋友。现在是在抢他的风头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滚远点儿。”
苗一诺哼哼不以为然。
何暮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大桶真知棒落入了陆朝的怀里,他还特别不要来脸的说:“小孩子吃太多糖对牙齿不好,我替你收着。”他就像哄小孩儿一样哄着她,把所有的真知棒放在他自己的桌洞里。
他这模样到让她想起那时候姥姥会逗她,“你的压岁钱姥姥替你收着,等你长大了给你。”后来姥姥要把自己的积蓄给她,她没有拿。
陈与白在后面拍了个照片把陆朝这副痴像发在群里,并命名“陷入爱情中的陆狂魔”
洛宇第一个出来,发了一个赞的表情,“陆小爷就是陆小爷。这么快就……”
陈与白吐槽,“八字连一撇都没有,就他一个劲儿的往人家身上扑,也不怕头破血流。”他们几个从小就学着对待感情要冷静,但也一致的认为感情就要专一。陆朝此人不可猜,玩世不恭,心狠手辣,嚣张他都有。
况且他对何暮的感情来得匪夷所思。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的。
陆朝也发了一个赞的手势,“拍的不错,多拍一些我可以做壁纸。”
不要脸的陆朝一般是无敌的。
众人打算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