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脑袋里都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去搞断袖之癖!”萧呈焕瞪大眼,才明白楚锦河居然表达的是这个意思,见楚锦河还若有所思认真去想,当即脸就黑了。
楚锦河露出一个假笑,似乎根本没有把自己的解释听到耳朵里。
女孩子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萧呈焕有些头疼,最后他皱着眉头解释道:“我是将门,时时刻刻都要上战场,即便我是一军之将,但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死在战争里,我不想再天下安定前娶妻,萧家几代人,我母亲,我祖母皆是年纪轻轻就守寡了,我不想让我未来的妻子还要经历这种轮回,若是如此,我更希望身无牵挂。”
楚锦河一愣,这一点倒是有些沉重了,无论前生今世,为军为将者都是了不起的。
世人皆只看见萧家大将军的尊贵与位高权重,但却很少有人看见萧家几代人年纪轻轻战死沙场,到如今只有萧呈焕一脉单传,也看不见为将军们坐镇后方安定家宅的夫人们有多孤独。
“柔部人不是已经来谈和了吗,将军所想的安定已经不远了。”楚锦河有些牵强的说道,看着萧呈焕眼中头一回带上了尊重,以往她总觉得萧呈焕喜欢黑着脸,又有些大男子主义,丝毫不会体谅他人的坏毛病,其实内心还是很柔软的。
萧呈焕垂眸,半晌后摇摇头:“都是假象而已,柔部人每次打不赢就谈和,表示臣服认输,而过不了多久他们又会死性不改,继续骚扰边关,从前几朝开始便是如此,陛下他就是看不明白。”
这些楚锦河多少也有些明白,当初听到陛下同意柔部的求和后,她也不是很能理解,因为就算是求和,柔部人还有五座城池未曾归还大周,口头上的投降有什么用,但这并不是楚锦河一个小小百姓能插手说话的事情,所以即便楚锦河不能理解,也没兴趣指手画脚。
看到楚锦河表情也带上了困扰,萧呈焕回过神来,他怎么又忍不住和着丫头说起这些政事,萧呈焕摇摇头:“总而言之今天谢谢你了,帮我挡了一劫,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在京都我还能算说得上话,有需要可以找我。”
“当然,你这个人情欠定我了,毕竟没人喜欢牺牲自己,帮你挡桃花。”楚锦河露出理所当然的神色。
萧呈焕心情不知怎的,稍微愉快了一点,便说道:“我要去宴席上了,你还要待在这儿吗?”
“一起吧,原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待着,但碰到你这事也算我倒霉,那跟你表露心意的姑娘都跑了,我们时间呆长了人家还以为我俩在干什么。”楚锦河摆手,也没了找地方看书的心思,慢慢往外面走去。
萧呈焕点头跟上,见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的八月,眼神稍微深沉了一下,楚锦河身边这个丫鬟怎么也有点眼熟,可惜这个丫鬟长相太普通,萧呈焕想了半天没能想起在哪儿见过。
八月心中也想吐槽,今天这个事情也太过让人无语了,一个没看住居然让姑娘给这位将军挡了桃花,要是主子知道,八月打了个寒战,虽说不会发火,但想到主子笑的阴寒的脸,还是狗让人胆战心惊的,今天的事情她还是当什么都没发生,别给主子汇报了。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宴席上,桃花林还处比楚锦河走开时少了不少,楚锦山和他那几个同僚也不见了,楚锦河正疑惑呢,见旁边走来一个端酒的侍女,便问道:“林子怎么少了这么多人,人都去哪儿了。”
端酒的侍女行了一下礼,然后开口道:“郎君们觉得光坐着喝酒闷,就到校场蹴鞠去了。”
说道蹴鞠,其实就是踢球去了,想不到萧呈焕家里还有校场,楚锦河点点头,表示谢谢。
眼看林子里男子没几个个,多是大家闺秀三五成群做在树下附庸风雅的嬉笑,萧呈焕本就对女子没兴趣,所以和楚锦河说了声,也到校场去了,与他而言,宴会蹴鞠等活动要比站在一个地方傻聊天喝酒有意思多了。
楚锦河点头,萧呈焕犹豫了一下,对着远处喊道:“阿朱,过来一下。”
只见一处桃花树下,几个姑娘正笑着聊天,萧呈焕的喊声让一个姑娘回头,她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裙子,款款走来,看来萧呈焕叫的是她。
姑娘走到萧呈焕旁边,看了萧呈焕一眼,随即又用非常好奇的眼光看了楚锦河一眼,可能是心想萧呈焕身边很少看到女子的原因吧。
“萧表哥,叫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