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定不辜负相国嘱托。”徐玉司眼神中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跟着陈荣混,他忽然觉得自己前途一片光明,升官发达,指日可待。
徐玉笙现如今沦为阶下囚,徐家二院是彻底败落了,等他拿到管家权,随便找个借口将徐家二房那几个碍眼的家伙赶出府就是了。
徐玉司心中早已盘算好了一切,恨不得那一天马上到来。
只不过,现如今又多了个绊脚石,赵为川那老匹夫屡次坏他好事,等找到了他的把柄,让圣上料理了他便是。
陈荣不屑地往徐玉司的方向瞥了一眼,甩甩袖,“别忘了我交代你去做的事。”
徐玉司欠身道:“相国放心便是。”
从皇宫回来,徐玉司大步流星的回到大院,径直地去了宋氏的住处请安。
宋氏刚鬓好头发,端坐在堂前,见徐玉司还没褪下朝服,便开口询问道:“你这是刚下朝?”
徐玉司眼中的愉悦根本掩藏不住,“母亲,儿子要告诉您一件好事。”
宋氏蹙了蹙眉,“什么好事?”
“徐玉笙奉旨押送粮草前往庆阳城,途中粮草被烧,圣上大怒,下令将其关入大牢,听候发落。”徐玉司欣喜道。
宋氏不以为然,“玉司,你莫要忘了,他徐玉笙再不济,也是有雁峰侯爷做仰仗的,即便现在你女儿问安嫁给侯爷做了侧室,但侯爷难保不会顾念旧情。”
宋氏顾虑的,徐玉司也考虑过了,他说道:“母亲,现如今,朝野上下,谁敢替徐玉笙求情?这浑水,怕是没人敢蹚。”除了那个赵为川。
宋氏斜睨了一眼徐玉司,手上扇扇子的动作一滞,“玉司,若是圣上真的要追究起来,连坐之刑,徐家这五房,上下百口人,都难逃一劫。”
徐玉司得意地笑了笑,“母亲,您就把心安安稳稳的揣到肚子里吧!”他起身走到宋氏身后替她捏着肩,“如今,儿子我追随相国大人,又深得相国大人的信赖,相国大人定然会在圣上面前替儿子美言几句的,届时您还怕儿子仕途不济吗?”
宋氏心里头惴惴不安,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林氏提着食盒从外头进来,正好瞧见了面前这一幕母慈子孝的场景,目光冷了几分,脸上的笑意不减,“儿媳给婆母请安。”
徐玉司见到林氏,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继续给宋氏捏着肩膀,客套的说了一声:“你怎么过来了?”
林氏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又将食盒的盖子打开来,把里边那一碟她亲手做的桂花糕端了出来。
林氏温婉的声音响起,她轻声细语道:“亲手做了些桂花糕,想着婆母爱吃,就送过来了。”
宋氏的脸色喜怒不明,林氏将桂花糕端到宋氏手边,又道:“初秋刚至,儿媳瞧着院里头的金桂开了不少,满园香气,想起来婆母爱吃桂花糕,特地摘了新鲜的桂花,用盐水泡过,给婆母您做了桂花糕。若婆母不嫌,尝尝吧。”
宋氏捏起一块桂花糕,端详了一下,又放回碟子里,不耐烦道:“老身胃口不佳,你这桂花糕是好,不过是老身没胃口,先搁那儿吧。”
宋氏说着,指了指林氏身后的桌子,示意她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就行了。
林氏见宋氏如此不待见,也没有强求,强挤出一个笑容出来,温声道:“是,婆母若是胃口好些了,可尝尝味道如何。”
“嗯。”宋氏沉闷的应了一声。
“夫君可要尝一些?”林氏又问徐玉司。
徐玉司摆摆手拒绝道:“不必了,早上用过膳了,还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