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面对着自己的这两个儿子和儿媳妇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许多事也是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杨毅的心里还是比什么都清楚。
杨毅坐在船头上欣赏着沿途秀丽的风景,魏保岭侍奉在侧,“陛下,宁王和宁王妃似乎又吵起来了。”
杨毅转头看了一眼宁王夫妇他们一眼,又转过头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让他们两个闹去吧,放着好好的眼前人不珍惜,偏要步朕的老路,非得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魏保岭虽未言明杨毅口中所的那些话,但是他毕竟是一直跟在杨毅身边,跟着杨毅一路走到现在,他心中清楚,杨毅的那些是他和已经故去的明贤皇后的事情。
明贤皇后一生,尊敬丈夫,孝顺婆母,只可惜,生育长公主的时候难产血崩,母女俱亡。
当初明贤皇后陈清月嫁于杨毅做妻子,那时候的杨毅年轻气盛,看不上陈清月平平无奇的出身,一直冷落她。尽管陈清月争气,给他生下了太子杨恭珲,替他料理好后宫的事宜,但是,杨毅还是没有正眼看过她一次。
直到陈清月死后,杨毅这才一点一滴的回想起陈清月的好来。
人已故去,再多的追封和悼念,也都是做给活着的人看的,杨毅只得把自己对陈清月的怀念深深的埋藏在心里。
这也成了杨毅心中唯一的遗憾。
“要不要老奴过去劝劝宁王殿下和宁王妃?”魏保岭问。
杨毅道:“由着他们去吧,年轻气盛的,都不知道好歹是非,等经过了风雨苦难以后,他们就懂了。”
魏保岭只得退居杨毅身后,近身侍奉着。
由于随行的文武大臣们不与杨毅在一个船上,所以,徐问宁也没见到自己的父亲,徐玉笙。
御船一路南下,朝着百余里之外的定安城驶去。
徐问宁衣裳穿得有些单薄,今日虽是朗朗的晴,但人在船上,又有一阵一阵的清风吹过来,加之正是清晨,所以有些清冷。徐问宁忍不住拢了拢自己的衣衫。
这一幕悉数落在宁王杨恭延的眼中,“这个沈晏,眼睛是被屎糊住了吗?没看到问宁都冻得发抖了吗?竟也不知道给她加一件衣裳。”
宁王妃冷哼一声,“王爷,沈夫人冷不冷的,有没有人给沈夫人加衣裳,那些到底不是王爷您该操心的事情。现如今,陛下正在船头那里坐着的,王爷可不要惹陛下不愉快才是。”
宁王斜睨了她一眼,“你是在拿父皇威胁本王?”
宁王妃捋了捋自己鬓角的珠花流苏,浅笑道:“王爷您这是的什么话?你我是夫妻,本就是一体,再了,王爷,您可在王府里答应过我了,不会在外头这大庭广众之下让我难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