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有个通道,进去再说”突然癞子的手电筒光照到了一个耳室,大声喊道。
几乎是本能反应,两人想都没想,一头扎了进去。想不到这耳室之中竟然是向下通的,两人一脚踏空,摔了个七荤八素,脑子发蒙。我的耳朵也不知道撞到了那里,耳朵哄哄嗡鸣,脑袋里就像装满了几千只苍蝇。癞子也不好看,摔的鼻青脸肿,雪雪呼痛。
说来也奇怪,自从我和癞子进了这个耳室,那只虫子就没有进来,只在门口盘旋飞舞。却怎么也不进来。好似这耳室口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阻止其进入似的。
“这虫子怎么不进来了?”癞子惊奇的喊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耳室的地下应该埋设了断虫道。这种方法在古代的帝王陵中最为常见,墓主为了防止虫蚁对陵寝造成破坏,往往会在墓道中埋设一些经久不散的驱虫秘药。最简单的是埋琉磺和水银,加上一些“麻麻散”、“旬黄芰”、“懒菩提”等植物相调和,由于有对冲的属性,可以埋在土中,千百年不会挥发干净。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想不到这断虫道竟让我们逃过一劫。”
见到暂时脱离危险,两人都是一脸土色,背靠墙壁不断地喘着粗气。加之陈教授和马老三几人刚才因为躲避腐尸蛊,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四周气氛压抑,在这深邃黑暗的木墓室里,和大部队的脱离,让人感到一种无力感。还没等到两人喘匀了气,癞子眼睛直勾勾望着墓室的身处说道“建国,好…好多棺材”我一听不禁汗毛倒竖,这他妈的要是碰见刚才的那些腐蚀蛊,就在多来几个我们,估计也得嗝屁。
我顺着癞子手电筒的光线,隐隐看见墓室的正中位置摆放着不少棺材。这时候害怕已经全无用处,两人壮着胆子向墓室的深处走去。走到近前才发现这墓室中总共摆放了二十多口棺材。棺材摆放的凌乱无序,从棺材摆放的样子,似乎是墓主人下葬后,被人随意丢弃在这地方的。好多棺材上抬棺的麻绳都未来得及揭开。一些棺材的底部出现了一指宽的裂痕,现场更是一片凌乱。除此之外,这个墓室之中竟然再无他物。墓室外腐尸蛊振翅的声音清晰可辨,让人不免心生烦燥。
“他大爷的,那不成我堂堂张爷要被活活地困死在这墓室里,建国,我看实在不行我们出去灭了尸蛊,也好比被活活困死在这,实在不行咱冲出去,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癞子焦躁地喊道。
我的心中也是极度的不平静,但是越是这时候,就越要冷静,在这诡异的地方,任何一个冲动都有可能丧命。
“癞子,冷静点,我们先看看再说。”
“建国,开看个毛啊,这么大地儿,一眼都能望到头,还有什么可看的。”癞子在一旁喊道。
我们俩在耳室里面正发愁如何出去,就听见了墓室里面发出了轰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就听见了枪声大作。
“妈的,这墓室之中咋这么多虫子,大伙稳住了,都给我上。“
“这么多虫子咋整啊.啊……退快退出去……“
“事到临头,你敢扰乱军心……“砰砰一声枪响!
“狗子!“只听见一声哀嚎。紧接着就听见一个粗豪的声音吼道:“姓赵的,爷们可是和你来求财的。你也不至于这样吧!这二狗子向来胆小,你一言不合就把他弄死了……“
“实在不行妈的用火烧吧……“
墓道里面此刻乱哄哄的不成样子。虽然离得远。可是墓道空间狭小,通过回声还是能够穿的很远。就听到那墓道里面发出乒乒乓乓的枪声和嘶吼的惨叫声。我和癞子在耳室里面听的真切。显然赵三多一伙人已经赶到了。
“这会儿赵三多等人肯定是和腐蚀蛊打了遭遇战。”癞子兴灾乐地说到。“赵三多这蠢货,竟然敢在墓道里杀人,这腐尸蛊可是见血疯狂的主,够他们吃一壶的。”
“咱可不能在这耽搁了。赵三多他们人多势众,装备精良。估计突破这道防线用不了多长时间。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们在这个耳室里面。到时候准备包了饺子。咱可吃不了兜走。”我说道。
希望陈教授他们能够知道还有这伙人的存在。我在心中暗暗祈祷着。
“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成了他这伙人的探路工具指路明灯了。那伙人跟着在后面吃现成,前面的地雷都让咱们给趟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癞子不甘心地说道。
“莱阳同志,你现在还有心思在这胡思乱想,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出去吧。”
“你说咱们怎么这么点背?第一次下墓就碰见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后有追兵前有敌特。还让人活不?”
我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想着那么多三多那伙人的凶神恶煞。心里多少有点紧张,我颤抖着从兜里面掏出一根烟。点着吸了两口,努力让心绪平静下来。一边在思考如何从耳室中还逃出生天。
“我们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赵三多他们并不知道我们有几个人。而我们已经知道他们是谁大概有多少人数。也就是说,敌人在明,我们在暗。这可能是我们现在最大的优势了。”
“知道了有个鸟用,你看看人家手里面拿的家伙。再看看咱们自己的。我感觉到咱们这次有点太过盲目。咱这手里拿的简直就是烧火棍,最多能给自个儿壮壮胆。要真碰见了什么东西,我看咱俩这点家当肯定止不住事儿。”、
“人家那叫高端、大气、上档次。咱这东西只能说是掉价、打脸、伤把势。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你小子行啊,越是紧要关头你小子反倒是和没事人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