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所有人都不解了,阳武县本来就穷,还收如此高的税银,这是要逼老百姓离开啊。
曹青槐去里间解了皮裘,穿着青色的外袍就出来了,她若有似无地:“既然掌柜的这客栈开不下去了,不如我花些银子盘下来。”
二顿时十分惊喜:“曹姐真的愿意盘下来?曹姐只是路过簇,这客栈如何经营?”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你去同掌柜一。”
见曹青槐不似胡话,二还是有些担心:“我家掌柜是交不出税银的,这客栈倒不值多少,但是曹姐盘下来了,之前的税银”
“没事,之前的税银我会补齐的。”
“曹姐,您可要想清楚了,这客栈虽是阳武县的唯一一间,但是往常都是都没有生意的。”二裙是很实诚。
曹青槐点头:“嗯,我知道,你去同掌柜吧。”
二一面欢喜,一面忧愁地出了屋子。
花姑子满脸疑惑:“青槐,你在此处买铺子,不是把银子往水里丢吗?丢到水里起码还有一丝水花,这里”
曹青槐却看向虞琊:“我看阳武县地处偏僻,人烟稀少,税银又高,过了这个冬日,只怕人更少了,买了这间客栈,虞琊,倘若再遇到虞家人,这里也是一个落脚的地方。”
虞琊本来认真听曹青槐话,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话,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原来曹姐想得如此周到。只是虞家人面对无数的追捕,注定不能在一处安家乐业的,她跪在地上行了大礼:“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恐怕是用不上了。”
曹青槐却露出了一丝笑意:“相信我,肯定会用上的。”
虞琊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看着曹青槐的笑,突然也有些期待,期待虞家人往后不再过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犹如黑暗中的鬼魅,见不了光,是不是有一,大家也能沐浴在阳光下,吃可口的食物,爱可爱的人?
这时二又敲门而入,手上拿着一个匣子,匣子打开,里面躺着两张契书,一张地契,一张房契:“掌柜了,曹姐如果要这间铺子,只要十两银子,房契和地契一同给您。”
靛颏看向曹青槐。
曹青槐转身进去拿了银子过来,又收了匣子。
“明日姐让人去衙门里把税银交了,这铺子就是您的了。”二收了银子,一脸愁苦地出去了。
靛颏把匣子递到曹青槐的跟前,曹青槐拿起两张契书看了看:“一间迎街的铺子只要十两,这铺子上下两层,有二十来个房间,不亏。”
“阳武县,鸟不拉屎的地方,人都没有,就算铺子再大有什么用。”花姑子嗤之以鼻。
曹青槐把契书放进了匣子,吩咐靛颏:“收起来吧。明日你们去城中招工,招三四个手脚麻利的妇人烧火做饭,这么多人总要吃要喝。”
“姐,你真的要开铺子?”靛颏出声询问。
曹青槐突然盯着靛颏看了半晌,脑中思虑万千:“靛颏,我让你留下看铺子,你可愿意?”
啊?靛颏一愣,姐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你先留在此处,等我们从赵郡回来,再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