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了摇头。
我想我并不是一个十足孝顺的孩子,为了一己私欲,让妈妈承受这么大的痛苦,而我亦痛苦着,却不是为了妈妈。
妈妈说:“你同学来看你了……”她没说完,我迫不及待问:“谁?”
“你同桌燕晴!”
“哦。”我的心一下冷下去,连日来身体上的痛不及这失落半分。
“难道……没有其他同学来看我吗?”我壮着胆子试探问。
妈妈突然用疑惑的眼神看我:“你指的是谁?”
她疑惑的眼神让我不敢再问下去。“我……其他的朋友。”
“没有。”
为妈妈这个否定的答案,我日日守候在窗台,从几天前的阴冷到终于下了一场雪,再到圣诞日的白胡子老爷爷都走到街上给小朋友送糖果,日日等却是日日空,我的心也随这冬雪沉寂了!
空落的心也不知何时被忧惧缠上,日日空望,夜夜便被噩梦缠绕,从那个寂静黑暗的深巷,到被扔到尘土里结束,每当梦里遇见,又像重新被折磨一番般,近半个月的休养,伤口好了,精神却大不如前。
妈妈不得已去给我办休学,回来却气愤说:“你们学校真不是东西!”
我惊讶地看着她,她依旧气愤;“我向你班主任签休学,你知道你班主任跟我说什么吗?”
“什么?”
“班主任说我们是不是想转学?”她抹着眼泪,“你现在这个样子都没一个老师来看一眼,背地里还指不定怎么骂你白眼狼呢!”
我又是讶然,高一那年因为得了个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的确被邻校递过橄榄枝,可我当时并没有被邻校开出高额奖学金诱惑。“无稽之谈!”
“你说人家倒是信啊,你不知道现在你们学校都在传言,我走在路上,那个胖胖的燕晴还来问我你是不是要转学,转个鬼呀!”
我想不通这样的消息从哪里传来,夜晚打开手机,发现一个星期前学校贴吧发了一个贴子,名字大致是“某些高三生被邻校重金挖走,临近高考,两校斗争白热化。”具体是哪些同学被挖走?帖子里只说高三理科学生,却不知具体在说谁!
一个星期前,那正是她们羞辱我的日子,我不由不猜测这是尤美干的好事,可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干,我总有一天要回学校,难道她还能瞒天过海?
事实证明,我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