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来了?”
便宜弟弟眼中充满对蓝茗的信任,眼睛水汪汪的,像一只趴在地上摇尾巴的小奶狗。
少年身上只是脏了些,没有伤痕,并没有受伤。
蓝茗点头,看了眼躺在地上,已经睡着了的便宜母亲,“把母亲叫醒,咱们回家了。”
便宜弟弟犹豫,“外面有人守着,你是怎么进来的?”
蓝茗有些不耐烦,“臭小子话还挺多的,还走不走了?”
弟弟傻笑着去叫醒已经睡着了的母亲:“母亲,姐姐来接我们回家了。”
妇人醒过来,眼中带着迷惘,看到蓝茗,眼中的光聚拢:“我的孩子,还好你没有出事儿。”
她笑着牵起蓝茗的手。
蓝茗瞥了眼牵着自己的温暖的手,到底没有甩开。
一家三口回家。
便宜弟弟经过看守的狱卒时被吓了一跳。
狱卒直愣愣的看着他们,眼睑微垂,神色涣散,随着他们移动而缓慢转动脑袋。
蓝茗走在两人的前面,没有丝毫的不适感。
便宜弟弟赶紧拉着自己的母亲加快步伐,逃离这诡异的场景。
三人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蓝茗将棕红色的骏马拴在门外。
进门后点燃灯火。
“噗”的一声,鲜艳的火苗在灯芯上跳动。
母子俩看着一脸冷清的少女,也没问她这一身本事是如何来的。
只见少女从自己腰侧的口袋掏出德奇给她的钱袋。
“母亲,这是我在教堂当女佣所得的佣金。”
蓝茗本来想说自己是给教皇当保镖来着,但还是换了个说法。
毕竟当女佣比当保镖令人信服得多。
便宜母亲摇头,神色为难,“这钱你自己留着吧!我和你弟弟能够赚钱……”
蓝茗将钱袋放在桌上,没有说话,显然是做了决定就不会更改。
看着女儿冷峻的眉眼,她害怕女儿因为这点小事儿生气:“这钱我先帮你保管。”
“等你出嫁的时候,你存在我这里的钱,母亲给你做嫁妆!”
像是想到那天的美好,便宜母亲满脸喜悦,似乎还夹杂着不舍。
蓝茗:?!
老人家想得真远……
她可是完成任务就要离开的人,不会留在这个世界结婚生子,过完一辈子。
便宜母亲也只能想想了。
蓝茗赶了大半天的路,有些乏了,“时间有些晚了,睡觉吧!”
蓝茗走到属于自己的草堆旁。
草堆被扯得七零八落,落在脚边的一株枯草甚至还沾着透明的不明液体……
(?`~′?)
她想起来了,门外拴着的败家马把她的床当草料吃了一半。
那透明液体应该就是那败家马的口水……
突然有一种想冲出去将它暴打一顿的想法。
站在外面的马打了个寒颤:总感觉有一股杀气袭面而来。
蓝茗深呼一口气,握紧拳头,马儿不懂事,给它一次机会,她还要骑着它回格林大教堂。
许久蓝茗才松开自己的拳头,脸上重新挂起渗人的微笑。
她走到桌子旁,眼神幽怨,今晚只能在这里凑合一晚了。
凑合的结果就是早晨起来腰酸背疼。
蓝茗阴沉着脸,右手握拳锤自己腰侧,等腰侧不是很酸了,就锤自己的肩膀。
蓝茗右脸带着三道红痕,那是不平整的木桌留给她的痕迹,配合她阴沉的脸色,让人不寒而栗。
蓝茗睡得不舒服,起得早。
等另外两个人陆陆续续醒来时,已经是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