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人马确实是凤鸣国六部的子嗣,趁着元宵大会出来溜溜,至于鲜衣怒马,哪家公子小姐不曾有过呢?!就连那‘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佳话,也不是这鲜衣怒马结的缘?
只不过今天是遇到了硬茬,一个不可匹敌的存在--修行者,纵使身居高位,有显赫的背景,还不得乖乖下马伏诛。
这山下王朝几时在山上修行者面前硬气过?
鲜衣怒马却卑怯。
“多谢国师!”为首一人为当今吏部之子,心有余悸却满脸感激的道。
“无妨”子末赶忙还礼,“我只是替你们国师做了一件他也会这么的事情”
“子末国师,这是要入朝面见圣上?我们可愿为国师带路”
“多谢!!”
一对人马调转马头,鲜衣怒马变为马前卒,亲自为千仗灯国国师带路。
清照则是拉着清阳离开,跟着青锋向前走去,这是是非非真的没有表面上那么清晰,往往都隐藏极深,遍观史记,一个蝼蚁般教书先生的谋杀却能牵扯到两位皇子储君的继位,一个孩童手里的糖葫芦却能牵扯出两个士大夫的深仇大怨,读过了儒家脉络一说,真真学问也。
当清照与马上端坐的子末擦肩而过时,子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有些愣神。
“姑娘?”子末止住前行的骏马,试探性的开口。
“叫我?”清照也是愣神,疑惑的开口,难不成此人非要借此再牵扯上自己身后的五斗米道?
“姑娘,不要误会”看着一脸戒备的清照,子末面露微笑,“只是想问姑娘可否认识李先生?”
“李先生?”清照再次疑惑,摇摇头表示不认识,说道,“不认识!”
“李甚戈,李先生”
万林园。飞崖瀑布边。翩翩少年名李戡,字甚戈。
“你是?”见清照果真想起来了,子末随即开口道,“李先生托我给您带封信!!”
“给我?”清照感到奇怪,身旁的清阳更是好奇,一脸的有好事有搞头的表情。
“是的,李先生是十年前给我的一封书信,他那时来我千仗灯国辩论,临行之际交给我一封书信,说要我转交一位姑娘,一位耳垂边垂着一枚袖珍印章的姑娘”
“十年前?”
“是十年前,李先生便这般交代的”
“既然是十年前,你我不曾相见,十年内你我又不曾往来,十年后的今日之前也是素未谋面,十年后的今天我们是初次相见,那位李先生为何会让你转交我书信呢?!”
“李先生之谋之想,晚辈不敢妄自揣度”
“十年前我也是第一次与你说的那位李先生遇到,仅仅是一面之缘罢了,不曾相交甚密,那也就无谈什么书信相寄,虽是如此说,但还是感谢子末国师”
“哈哈哈”子末脸上带着笑意,继续说道,“李先生当时就猜到姑娘会有如此说辞,便说我只需将书信交给你即可,无需多言”
随即递过一封书信,没有书封,也不曾被人翻看,十年之后依旧崭新,没有写收信人,也没有写寄信人,只是有八个簪花小楷:谦谦君子,温其如玉。
清照看到这八个字后,便收下书信,行了一个儒家的大礼,作揖拜别这位国师。
两行人,便就此别过。
“师妹,何时又留的情啊”清阳一脸的八卦神情,搂着清照的胳膊,轻轻的摇动,“我怎么不知道?!”
“对啊,师姐,”张静春一脸的崇拜的说道,“十年前,师姐都不曾十岁,那位李先生就发现师姐的‘天生丽质难自弃’了?!”
“师姐”清照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十年前,我与他不熟,只是一面之缘,不曾有师姐想象的情愫”
“师妹,跟师姐可以说实话”清阳踮起脚尖趴在清照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回头给师姐画个肖像,让师姐帮你参谋参谋,你年纪还小且涉世未深,别让浪荡子三言两语就把你骗了啊!!”
“师姐。。。”
“好了好了,”清阳无奈清照一脸无辜神情,只能悻悻的将手偷偷的从清照胸前抽回,纤纤玉手还留着清照余温。
“走走走”青锋则一脸铁青的催促道,“再不走,天黑之前是到不了了!!”
“哎呦,清照,你看青锋师弟都吃醋了”清阳再次调侃清照,“青锋师弟好是好,就是脸皮薄”
“师姐。。。”
“好了好了”清阳又将另一只手收回,还放在尖尖的鼻尖上嗅了嗅,然后一脸的陶醉把清照给臊的满脸通红。
青锋自顾自的向前走去,张静春早被清阳一脚给踹了出去,不让他再听她与清照之间的悄悄话,清照呢则是一脸通红的被清阳拉着慢慢腾腾的尾随着。
与清照擦肩而过后的国师子末若有所思,随着身下那匹骏马轻轻晃动,陷入沉思。
“国师大人”身后数人乘着马匹赶上,为首一人,身穿做空考究的官服,脸上带着忧色道,“这钱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