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道:“第一次杀人?”
陈燕寒道:“第一次当杀手。”
林欢皱了皱眉,问道:“那你杀过很多人喽?”
陈燕寒道:“十五个而已,他们都是该杀的。”
林欢道:“那我也是该杀的?”
陈燕寒回答不上。
林欢道:“无论如何,你杀人都是不对的,我们大安王朝,自有国法约束,一个人该不该杀,不是你说了算的,那是国法定的。”
陈燕寒凄惨的笑了笑,道:“我母亲当年就死于高官冤枉之下,她犯没犯法,我能不清楚吗?呵呵,世间公道只有靠武力才能站住脚。”
林欢沉默,因为她说的话确实是每日都在发生,林欢身为礼州知府的儿子,从小就看着父亲成天办案,也知道有些案子不得不委婉办案。
林欢道:“我可以放你走,但是你不要提起你告诉过我魏王想杀我的事,就说自己刺杀失败了就好。”
陈燕寒惊讶道:“我想杀你?你却不杀我?”
林欢道:“杀我并不是你的意思,还有我给你下的毒,中午就会自动解开了。”
陈燕寒道:“你真不杀我?”
林欢笑道:“怎么,你一心求死不成?”
陈燕寒道:“我只是没见过你这么奇怪的人罢了。”
林欢笑了笑。
林欢突然瞅了一眼正隔着门,竖着耳朵的铁驴,没好气的道:“铁驴!”
“在的,少爷。”
林欢道:“收拾收拾,准备上路了。”
出了小店外。
林欢看着铁驴,微笑道:“让你当马夫真是屈才了。”
铁驴苦涩道:“少爷,您最好别笑着对我说话,您一笑着对我说话,我就害怕。”
林欢道:“你刚才蹲在门口悄悄摸摸听我说话?是不是?”
铁驴道:“少爷,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林欢道:“哦?”
铁驴道:“少爷,知府大人曾告诉过我,你现在大功未成,还不能破戒,我看那女子姿色尚佳,又是清晨时刻,我这怕是你忍不住啊。”
林欢脸上的笑意更浓,道:“你看我像这种不正经的人吗?”
铁驴看着少爷脸上的笑意,只觉得寒意慎人,嘴里的“是”字,硬是咬紧牙关没有说出来。
林欢道:“铁驴,七千里行了有六千里了吧。”
铁驴算了算道:“回少爷,六千里绝对有了。”
林欢道:“看来可以回家了,从这到礼州,绕一绕一千里怎么也有了。”
铁驴道:“是啊,这一路走来还是挺艰辛的,每一次刺杀我都有过记录,足足有八十次。”
林欢笑道:“竟然都达到八十次了。”
铁驴道:“少爷,这八十次刺杀无论是毒杀,刀杀还是箭杀,全被你躲过了,所以本次磨练也算是完成了。”
林欢道:“当初父亲答应过我等我游行七千里回来,就去京城给我安排个官,其实我本来一点也不想去浑这趟浑水的,但现在魏王一心想杀我,我倒是想去京城玩玩了。”
铁驴识相的没有在说话,因为少爷在提到魏王二字时,脸色极其冰冷。
恨之入骨。
林欢呼了口气道:“铁驴猜猜我在想什么?”
铁驴摇了摇头。
林欢道:“算了,先回礼州吧。”
一路北行,就可以到礼州了,天气也越发寒冷。
林欢身上的钱财早就败家花完了,现在连喝杯热茶的钱都没有,所以此时两人正研究要不要揭发一个江湖骗子。
近处,一家酒馆门口,一老道正这此地给人算命,他白天给人算命骗钱,晚上就在这家酒馆饮酒。
日子也算过得可以。
林欢道:“铁驴你看看他那碗里有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