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用电梯中途不曾停止,一路向上行驶。数字在二十一处停下,指示灯闪了两下,听见叮的一声,电梯门缓慢的打开了。走出天台的出口,医护人员迎着强筋的风,凑到推车前一番检查后,把人转移在了担架上,由身旁的保护人员抬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的螺旋桨带来的风力,使担架旁边的小护士,一个不稳掀翻了遮挡在虞归晚面部上的医用遮挡物。
“哎呀!”
距离半米开外的尤正修,利索的脱下外套,置于虞归晚头部上方,目光扫了一眼对面的人。
恐惧犹在的小护士,匆匆低下头自我暗示: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万能的主啊、仁慈的父啊,愿您保佑我。
仁慈的父听到了她的呼唤,单单只是看了一眼的尤正修,再让他看第二眼便是奢侈。
登上直升机的医护人员,安稳好担架上的人之后才观察起了整个机舱。对于直升机来说,可以容纳八到十位乘客,二名飞行员,机舱内部对于需求针对性的快速简易的改装。对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小范围的眼神交流的医护人员,更加的小心谨慎。因为他们相信,这个男人真的有本事让他们的下半辈子栖息在博兹瓦纳。,那个非洲最富裕又是噩梦的国家。
由于失血过多,虞归晚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此时的她被固定在了担架上,无声无息。
机舱悄无声息,仿佛时间静止了。终于平静下来的尤正修,迫使自己的视线远离躺在担架上的人儿,但脱离自己掌控的思绪,似是和自己作对般,再一次的看向那只被纱布包裹着的左手。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推门时的那一刹那,眉心瞬间抽疼:
对你,我该怎么办?
第一次,尤正修产生了无力感,他不知道该怎样对待眼前的这个未成年的小姑娘,用自己强硬的那套手段?那这便是后果!
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她的人生有很多条路可以选择,但她偏偏选了那条没有光的路。
一个对自己都能狠到这种地步的人,看来她真的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