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尤正修从来都不信鬼神,我只信人心。”
嘴角勾起的笑像只修行千年的妖,邪魅且蛊惑人心。
“虞归晚,你即入了我尤家的门,那便是我尤家的人。
不管你是瘟神还是魑魅魍魉。
我尤正修,渡定你了。”
虞归晚,其实我渡的不仅仅是你,还有我自己。
对命运,他从来都不曾屈服,唯独那一次。
虞归晚知道他是霸道的,霸道的连命运都不敢同他抗争霸道的连她的心都被捂暖了。
“我不怕,所以你也不许怕。我即是你的叔,那你是否也要有我的魄力?”
如果阿哥教给她的是如何感受人间的温暖,那尤正修教给她的便是坦然接受生活给予她的苦难。
这十年的虞归晚仿佛微被封印在水潭中的精灵,太过潮湿。需要有个人把她解救出来,彻底暴露在阳光下,暴晒、蒸发把她那颗浑浊的心拎干净,还她本来面目。
夏日的骄阳太过热烈,足以蒸发掉你内心的悲伤。
夜,漫繁星。
辗转反侧的虞归晚,瞧了一眼时间微叹一口气,掀开身上的薄被轻声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漫无目的的游荡在院子里的虞归晚抚过葱郁的雏菊抚过花开满枝头的揪树抚过满墙的蔷薇花,抚过那架秋千最后坐在凉亭里的虞归晚环视着四周。
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年,这里的一切早已住进了她的心里,这里即是她的家,亦是她心灵的港湾。
“我明就要离开了,你们今夜会不会来看我?”
抬头望的虞归晚,眼里皆是无尽的渴望。
“你们离开我的这几年都不曾入我的梦,是不是明你们在那边过的是幸福的!我要走了,要离开这里了,我想让你们来看看我,可以吗?”
夜,静的无声无息。暖风吹过,一片沙沙作响,空中弥漫的花香使人沉醉。看着眼前的一切,虞归晚双手环抱着自己呈半趴式状态,趴在了石桌上。
“今夜怕是要失眠了。”
二楼窗前的那双眼睛,久久不曾离去。回忆着嘴角的那抹怅然的笑,尤正修那双眸在黑夜中异常的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