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出尤氏地下停车场,透过后视镜望着被丢在原地的禾清,虞归晚再次觉得今的行为莽撞了。
“对不起!”
密闭的空间里,闷声闷气的一句对不起,可以听得出对方口中的歉意。
对于虞归晚的道歉,尤正修不做任何回应。左打方向盘,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驶入了大道,这时才侧目的尤正修恰巧不巧的对方不是何时已经望着他的虞归晚。
“你为什么这么勇于、或者急于承认错误?”
躲开对方视线的虞归晚,顿了顿,片刻后瓮声瓮气的回答道:
“原本就是我做错了,我不该来打扰你工作,以至于把下午的会议推掉。”
对于她这样的自知之明,尤正修轻声一笑。
“你哪里做错了?是错在不应该来找我,还是错在不应该想我?”
如果脸红也会有声音的话,想来密闭的空间中会传出“腾”的两声响,脸红成猴屁股的虞归晚为何会有种眩晕的感觉?也许对方的话太有杀伤力的,以至于让她有些吃不消。
虞归晚知晓,尤正修一直把她当丫头养,可是她十六岁了,十六岁是个容易脸红的年纪,十六岁是个爱胡思乱想的年纪,十六岁是个依赖饶年纪。
“你确实错了!”尤正修的一句峰回路转,肯定的话语,让虞归晚的脸色同样峰回路转,透红变成了苍白。
“错在,爱胡思乱想!”尤正修的话落,虞归晚侧目,眸中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吃惊。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虞归晚现在的心情,起伏忐忑,犹如坐过山车。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这个问题让坐在副驾驶上的虞归晚紧紧的纠结着。每每自己以为看懂了他时,往往会让自己推翻对他的一切的定义,从新对他一知半解,而自己却被他早早的吃透。以至于每每在他面前没了遮挡,赤裸的像个刚出生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