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将军饮有酒精,其胃内酒水还未消化。”仵作看了一眼夏溪画:
“刚刚夏参事所说酒水的事情,我昨日取其胃液检查过,确有莽草。”
夏溪画现在没有那么害怕了,“那便是两人联合作案。”
“你所言没错。”凌霄双手背后,拿起那颗梅子,白色凝固的粉末斑斑点点,像是狰狞的面孔。
“若只是梅子便可置于死地,这腹痛症状早就在比试之前开始出现。”
夏溪画都听呆了,虽说自己也能听明白,却不得解。
“此人与纪将军非常熟悉,赵诚,调查纪将军平时密切接触还有关系极密的人。”凌霄目不转睛的盯着赵诚。
赵诚抱拳垂头,“是,大人。”
赵诚将绣花刀递给凌霄,便消失在石阶的尽头。
凌霄站在夏溪画面前,伟傲的身躯遮住她如数的视线,凌霄迈开步子,“你,跟我走。”
“大人,那我”仵作好似被忽略了,脸上仿佛蒙上了黑雾。
凌霄没有停下脚步,“防住徐仵作,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有不得声张。”
“是,大人。”仵作大人恭送他们离开。
夏溪画看到大人摘下树上的绳子,丢到一旁。
一共两匹烈火马儿,凌霄把缰绳递到夏溪画手中,夏溪画双手接过,注视着大人骑上马儿,英姿飒爽。
夏溪画看到其准备就绪的姿态,两片襦裙平铺与马背蓄势待发。
夏溪画马上冲上来抱着凌霄的大腿,楚楚可怜的模样,“大人,我不会骑马……”
“后面有个箱子。”凌霄指了指旁边丢下的绳子,夏溪画也不敢吭声,托起箱子开始栓绳子。
夏溪画现在一肚子的闷气,大人竟然想让我坐在箱子里被拖拽,真是没同情心。
“真是浪费时间。”凌霄下马揪起夏溪画的衣领放到马上,凌霄也上马坐在前面。
“拽着后方的缰绳。”夏溪画与凌霄离得很远,只能依靠缰绳维持平衡,夏溪画的手掌都被磨出深深的红痕。
“大人,就是这里。”惊魂未定,马儿终于停下了。
拨开草,确实有坑坑洼洼的泥土地,粘起一抹泥土,没有任何味道。周围的草被压弯了腰,经常被踩踏的原因。
旁边的草叶上还有细碎的白色瓷样粉末,果不其然,在浓密的草下有一块酒瓶的碎片,凌霄拾起,上面还有淡淡的酒香气息。
这是清理后被落下的碎片,凌霄塞进袖口,根据夏溪画的描述,这是唯一的线索。
“只有这些?”凌霄不放心的又一次发问。
“没错,大人!”夏溪画不知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除了引路倒也帮不上什么忙。
回去后,赵诚风尘仆仆归来。
凌霄的屋门紧闭,旁边侍卫都被遣散了。
“根据大人的意思,当日尚书大人在皇宫内的只有户部尚书包亨凌包大人,礼部尚书单朝航单大人,刑部尚书邓昱邓大人还有工部尚书施卓施大人。”
“目前有嫌疑的只有吏部尚书荆许荆大人,兵部尚书大司马曲功。”
凌霄挠了挠耳朵,有些烦躁,这个尚书之事先放一放。
“与纪将军关系密切的人很少,多数人都是带有利益接近,唯一的朋友有姚固文姚将军。”
凌霄迅速记忆起来,翻开书页,“这调查之事明日之前不可走漏风声。”
“将军那边更不可打草惊蛇。”凌霄端起茶杯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