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之下,战火纷然,城门之上确实另一番景象。
“师傅,此番战事如此惨烈,您不打算出手吗?”
倾心杯酒轻酌,拈一指青梅,观戏不语,唯作壁观之。
“师傅,您……”
白芙虽暗卫多年,其手下丧命之人不计其,但多是多行不义之徒,又或是各为其主,不得而为。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终为人身,如此可阻止的厮杀她自然瞧不下去。
“人族的事,我不能插手。”
“师傅,以您的身份此事即便您插手了,也无人敢说什么。”
倾心放下手中的杯盏,正坐起身,认真的瞧着眼前眉色紧张并不时望向战场的女子。
她,倒是像极了当年的她。
”白芙,此事并非师傅不管,而是不能管。人族兴衰自有其因缘际会,为师妄自掺手只会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而已。你明白吗?”
“那我们只能如此像看戏一般瞧着吗?如此又同引起此场战争类徒有何差别?”
“对,只能瞧着。即便不与此处瞧着,于他处做些其他不想干的事儿,又有何分别。”
“徒儿瞧不下去。”
白芙如赌气一般别过身,不再理会。
倾心默语轻笑。侧脸瞥了眼一旁的酒食,如此血腥的情景之下还能如此悠闲无别的怕是除她这天地之下再也找不得他人。
再饮浊酒一杯。有些话,她终是没有说出口。
有些事,终要亲身去感受方能明白其中深意。
“白芙,若有一天,有些事纵你有千方万法却只能冷眼作观,你会如何?拼了这千万之法还是幽门不出?”
担忧的目光带着一丝疑惑。白芙转过身,不解的瞧着依旧独饮无拘的红衣女子。
红衣。似比初见那日还要浓烈的红。
“徒儿会拼了这千万之法。”
“是吗”,倾心只是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什么。只是,这酒她想,确是再难独饮。
起身观望城墙之下,自是一派战火狼烟。成排的死士,披红的绿植,便连脚底黄沙,皆是红点燎燎。
凤离身披褐色战甲,手执不知何处寻来的长矛,奋力厮杀。
战甲之上,闪烁着说不得多少的鲜血,更有几许顺着他手中的长矛低落黄沙,轻溅起黄尘蒙蒙,瞬间四散。
身边守卫他的暗卫早已不知被他打发何处而去。唯见数十之隔,识荆正奋勇杀敌,以卫其身。
“巫术?”
倾心自然知晓此番人族之战必然同那巫族难脱关系。只是,巫族如今这不惜暴露自身的也要赢得此次战乱之胜的做法,倒是给了倾心旁的想法。
“白芙,你可去过巫族?”
“巫族?徒儿未曾去过”
巫族干今日战祸什么干系。自家师傅突然提起巫族,可是从这战事之中发现了什么?
难道,此战与巫族相关?
“师傅可是要去凤贵妃处?”
“她?找她何用。好徒儿,为师今日带你巫族一游。”
“师傅您要去巫族,可是如今这战事未休,徒儿担心……”
“该活的死不了,该死的活不了。”
“师傅,您……”
“放心,他二人无虞”
倾心虽不欲参与其中祸事,但却也算的一手好卦。
九死一生,担心也是无用。186186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