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寻的态度有点改观,之后的日子中她也没再为难过雀阳。
甚至她恍惚间有种错觉:雀阳就是她从小到大相处的哥哥。
不出半月雀阳已经和周围的邻居们混熟了。
仿佛花寻家中本身就如此热闹。
雀阳帮着家中打理事务,空闲的时候会去别的铺子唠嗑些有的没的。
比如最近几年经常发生的屠村案,或是说些关于干瘪尸体传闻。
他表露的模样不禁让人以为这孩子就是喜欢猎奇的东西。
正是阳光明媚的午后,雀阳给邻家搭把手,将在外头晒干的壁虎拿回房间。
随后他和邻居有一句没一句唠嗑起来。
“你父亲以前好像路过一个干尸村,那是和你叔一起远商的时候。你那时候也出去了,所以不知道吧。”
“哎,我在外头太忙了,一直没有和家里联系……再听闻家中情况的时候,就是父亲死去的噩耗了。”
骗人。
这一切明明是前阵子听花寻说的,雀阳竟然说谎的同时没有任何迟疑。
“是啊,可惜了。”
“那您能和我说说父亲遇到的干尸村吗?”
“也成。”那老爷起了劲头,手扶着椅子把手坐正些许。
“他说他进到那村子的时候就觉得腥,像是屠夫把一年的猪一天儿给宰了。”
“你叔和你爸正是赶过一座荒芜的森林,肚子疲乏而带的储量都吃完了,饿得难受。”
“他们没多想,敲了一户人家想用钱买些干粮,可是怎么都没人回应。”
“好几户,这村子就像是鬼岭,无人回应。”
“后来呢?”
雀阳跟着起劲,也稍微往前倾身,侧耳聆听。
“后来你爸看见一户人家窗户没关,便是翻进去了,他看见的是新鲜又干瘪的尸体,就那样躺在床上。尸体的脖子上有一道伤口,血液好像从那小口被瞬间放干一滴不留。”
“诡异的是,这既不是陈旧的尸体,是放血而死,可周围的地上甚至是床单上……没有一滴血。”
“你爸爸赶紧跑出去,忘记了饥饿。你叔听他说完,胆子大,又检查了几户。”
“全都一样,在睡梦中被放血而亡。”
“他们赶紧从村子逃出来,就算饥肠辘辘也选择绕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