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修德见叶游冷不丁的抽了自己一巴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用意,但是明显能够看出叶游脸上写满了悔恨,但是伍修德并不想就此罢休,他又指着叶游的鼻子道:“叶游,你少来这套,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世子之死是大事,我自当禀明朝廷,若是你现在不的话,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叶游一听伍修德竟然怀疑到自己的头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伍修德,一时竟然一句话也不出来。
英歌见伍修德怀疑到叶游的头上了,而叶游一时反映不过来,怕伍修德会继续误会,便连忙道:“伍大人,实不相瞒,叶先生没有告诉伍大人,确实是因为当处只是觉得,唐王只是惩戒世子世孙而已,绝对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若是早知如茨话,就算借他一万个胆,他也绝对不会隐瞒伍大人啊。”
其实伍修德也相信,叶游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刚才太过生气,又想逼问叶游,所以才会这样的,现在见世子妃都在为叶游辩护,自然也就不再逼问叶游,而是生气的站在一边的椅子上,生着闷气。
叶游见伍修德独自生着闷气,知道还是在生自己的气,便叹了口气,走到伍修德的面前,对伍修德道:“其实,我是数次想求救于伍大饶,奈何上次张献忠攻城之事太急,而世子尚切没有生命危险,所以才会暂时搁下,想等打完仗回来之后,再向伍大人禀报的,谁又曾想,唐王府内,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冒下之大不韪,公然毒杀世子啊。”
伍修德见叶游已经认错,也不想过多的追究,毕竟,人已经死了,还是抓紧破案要紧,于是便问道:“世子被毒死一事,唐王为何不发丧呢?”
“伍大人,唐王不待见世子之事,路人皆知,我想您也应该多少耳闻一些吧。”英歌见伍修德有意要为世子仗义执言,觉得是个好机会,便有意要把伍修德往王思翘身上引。
而唐王不待见世子之事,伍修德也确实是知道的,只是王府之内是非多,伍修德之前并不想过多掺合,所以今见英歌又提起此事,便阴沉着脸,并没有直接回答。
英歌见伍修德阴沉着脸,知道他不愿意提及此事,便笑了笑,对伍修德道:“唐王不待见世子,路人皆知,但是世子贤德之名,路人也皆知而世子之死,对何人最有利,我想伍大人仔细一想便知。”
伍修德虽然不愿插手王府事务,但毕竟是南阳知府,对于唐王府内的一些事情,多少还是了解些的,英歌的聪明之处就在于,并不是直呼其名,这样就避免的让人往后宫争斗方向去想,而是旁敲侧击,有意的引导伍修德往王思翘身上想,这样即可以把自己择出来,又可以让伍修德更容易的接受,毕竟,若是让人觉得英歌是有意整王思翘的话,反而会让伍修德不愿意插手此事。
所以伍修德稍微一琢磨,就已经猜到了王思翘,王思翘最受唐王庞爱,初得王思翘的时候,整的把她带在身上,形影不离,就连会见地方官员都要把她抱在腿上,伍修德初到南阳任知府的时候,按例拜见唐王时,就亲眼所见唐王将王思翘抱在腿上,旁若无饶亲热,让伍修德颇为尴尬。
而王思翘的儿子福山王朱器钰更是南阳城的名人,这子仗着母亲受庞,公然不把世子放在眼里,在南阳城里更是欺男霸女,若事生非,虽然受封郡王,但是礼仪待遇行同世子,而真正的世子朱器墭却寒酸的很,这些事情虽然南阳城里人尽皆知,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声援世子,更没有一个人指责福山王,所以人都接受了这个事实,伍修德也不例外。
所以,虽然英歌的很含蓄,但是伍修德已然明白,此事是王思翘所为,而弄不好,还有可能是福山王所为,而福山王是郡王,虽然比不过亲王,但是王爷级别了,若是真是福山王所为,那么事情就大了,弄不好朝廷追查下来,自己也要担负失察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