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长长斟酌再三,决定还是集中精力搞家族事业,漆器要相对放缓些了。
真要接手家里,现在这程度是远远不够的。生意链过于庞大,哪怕爸爸妈妈亲手教她也需要很多心思消化。
唉,干脆做个业余爱好者算了,精力够再学好了。
于是凉长长迅速做出调整。
她自从放缓了漆器的学习之后,就觉得空气都变得新鲜了很多。
除了每每自嘲两句,没有女主的命以外,意外的心里舒坦。人家都是一门一门技艺往身上压,她还往外卸。
其实也没有完全不学了,就是觉得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该看的也还是看。
凉长长病好了没多久,和李殊彦两个人就一起去吃那顿说好的胜利大餐。
李殊彦考虑到凉长长病好了才没多久,选在了一家很有名的中餐厅,整个桌面上的菜都偏清淡,只有几个偏辣的菜色。
说实话,那两天凉长长没来上课,他很是担心。后来和她通话之后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才知道她是有点透支了。
她愿意放掉一门给自己呼吸的余地其实还是很理智的。
他自己在学习的时候虽然感觉还算比较轻松,但他知道要继续超越的话是很难的。
所以在凉长长和他说的时候,他点头表示知道,也很支持。
凉长长自己心里也清楚,她当然可以休息几天之后再继续学,但她选择放下,完全是因为真的是超过了她的精力范围。
总之,她不后悔吧。
凉长长喜欢吃肉菜,尤其是鱼肉,煎炒煮炸都喜欢。她不算挑食,这是李殊彦很多次观察凉长长吃饭得出的结论。
而李殊彦自己,因为减肥之中,吃不了什么硬菜,一大桌的菜基本就三样是他能吃的:水果沙拉,蔬菜,牛肉。
凉长长都没眼看了,减肥之路艰难漫长。
唉,没办法。
“这里的清蒸鲈鱼很不错,尝尝吧?”李殊彦把清蒸鲈鱼移到凉长长面前,方便她吃。
“嗯,很鲜很嫩啊!”凉长长夹下些许鱼肉放入嘴中,马上眼睛都亮了起来。
凉长长吃鱼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先去掉鱼鳍,再解下鱼的里脊处的肉,再轻轻解下鱼腹处的肉。解下来的肉再取肉蘸汤料吃下。这么一套下来鱼能吃的很干净又不破坏鱼骨架。
“尝一点点吧,我觉得挺好哒,你看看怎么样?”凉长长知道减肥的人就能吃那么点,还是忍不住给他夹了小块鲈鱼肉。也不算冲突吧,他需要补高蛋白的肉,减肥从来不等于不吃荤,而是要吃高蛋白的荤。牛肉啊,鸡胸肉啊这些。如果是什么高脂肪的,凉长长是绝对不会给他的。
李殊彦特别开心,夹起鱼就吃下了。这是她第一次给他夹东西,他很开心。“特别好吃!”
“等你瘦下来了我们再来吃吧,现在你也不能多吃。这个月感觉你被老刘折磨的都瘦了好多了,你运动还是一点儿没含糊。”凉长长可是见证着他一步步瘦下来的人。上回他告诉她这两个多月他瘦了40斤了。现在体重差不多在175上下,看起来已经大变样子了。
凉长长很羞愧,她什么都没有帮到他。他信任她自律,所以来找她监督他,然而这才没多久她就松掉自己的漆器学习了,是挺尴尬的,啪啪打脸。好在李殊彦没有松懈,不然她就真尴尬了!
“我还好,正好就一起瘦了。只是你呀,都生病了,以后还是要注意身体。”那两天看她没去上课,程瞿第一天头两节也没来就感觉有什么事情。后来老师问起来,程瞿说凉长长生病了请假他就知道了。难怪早上他说的早安她没有回,一般她都会回一个早安的。
李殊彦是有些羡慕程瞿的。他知道程瞿应该是去看过凉长长的情况了。
后来她来上课了,脸色还是苍白的,但是眼睛特别亮,他感觉她轻松了很多。他看她固定看漆器资料的时间减少了,再联想到她比赛完就感冒了,他大概就知道怎么了。
她紧绷的过头了,松下来一些也挺好。
有些事情真的很奇妙,当你想放弃一件事情,自己给自己找好了理由,身边人也给你找好了理由,这件事情就会很自然地被淡化了。
李殊彦最近在学营养学,由于健身教练无数次叮嘱吃的问题,所以他干脆就自己学做吃的。他想着以后要是一个人,有些东西必须要会。家里的阿姨某天就发现李殊彦开始在厨房开始鼓捣了,于是也热情的指导他。
看她这么喜欢吃鱼,他想这次回去后要学着做鱼。
一顿饭下来,两个人都挺开心。一个是实打实的吃的开心。另一个是看着某人吃的开心而开心。
时间飞快,期末考试过了,然后寒假又过了。
这期间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凉长长跟着家里人公司实习,还参加了个漆器的线下培训班做了一波手工,依旧是精力有余才参加的。
程瞿部队假期训练了一个月,这是每逢假期必定的项目,回来精气神更好了,劲爽。
像自然定律一般,开学是非多。
“凉长长,你等下!我和程瞿分手是不是你搞鬼?”刚刚报到完毕的凉长长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脸色气得发红的徐榆。
看她这么气的样子,凉长长一时无语。她和程瞿分手有她什么事儿?
“嗯?我不是很清楚你和程瞿的事儿,这事儿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呀。”
“不可能,程瞿说什么要去军校,耽误不起我。我就猜都是因为你出的主意。我都跟他在一起了,你不能和他保持距离吗?”徐榆眼眶迅速红起来,眼里全部是执拗劲儿,看着凉长长的眼神要多怨有多怨。
凉长长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二话不说就把愤怒全部抛在自己身上的女生。em...什么清奇的脑回路。
周围慢慢聚集着看热闹的人。
徐榆有点愤怒的看着凉长长,决心要讨一个什么样的说法。她之前就觉得程瞿很护着凉长长,一直如鲠在喉。程瞿还不愿意见她,她想着程瞿老是和凉长长一块,现在来找凉长长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