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战,朱清桓与莫颜都有些体力透支。
尤其是莫颜要抵抗一个男人的力量,而且是个武艺超群的男人力量,自然是竭尽了全力。
朱清桓累是有些累,除此之外还有些额外的心满意足,这大概是他性格里藏着征服人的欲望吧。
从没体会过女人不服管的,突然尝试,让他觉出新奇,有趣,感觉与莫颜动次武,自己的心情都跟着阔朗了不少。
若是让莫颜知道他有此类心思定会断他一个变态。
天色未明,古安已经在外头候着,久候多时,却不见皇帝有动静,估摸着时辰,怕误了上朝,只得在内室门外垂首请示道,“皇上,皇上,该起身了。”
朱清桓这才转醒过来,侧起身,端详着莫颜娴静的睡颜,福至心灵的对着莫颜的额头偷亲了亲。
“皇上?”古安有些不确定皇帝醒了没。
朱清桓撩开纱帐下床,自己提了衣服,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外间,对古安道。“嘘,小声些,让娘娘多睡一会。”
古安赶紧缩缩脖子再不敢出声,伺候皇帝洗漱完毕,又伺候着皇帝用了一碗参茶,才如往日一般随着主子去上早朝。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莫颜终于悠悠转醒,自知身上穿得清凉,犹裹紧了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呆呆的望着床顶,看着那隔着红锦的雕花,怔怔的出神。
唯觉得内心有些无力和哀凉,女人啊,想要反抗一个男人哪是这么容易的呢?
她的冷漠也罢,愤怒也好,在他眼里都是矫情的小情绪,只要他想,她就得配合,不从也得从。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她想追求的那些平等、自由和尊重都是镜中花,水中月,一片痴心加妄想。
他们的婚姻,从来他是主导,她是附属。
而主导只有一个,附属却可以有好多个。
她原天真的想着,以为自己固守了本心,她的命运就可以不受他的影响,自己做回主。
可事实却是,她所有的防御在他强势的攻击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冷漠,冷情都是给自己看的,人家可以选择不看,或者可以自负的认为这是他的女人在娇气,在撒娇,最多需要哄和安慰。
而对于朱清桓来说,最好的哄就是他夜夜留连坤宁宫,所有的哄里面没有比这更实用的了,要说照顾到她的内心,满足她的小情绪,那是不可能的。
他会觉得她幼稚,会觉得她不成熟,或是不懂事。
朱清桓与其她人的丈夫又有不同,他有更为强势的资本。
不只是她还有她的家人和族亲,他们一切的财产与性命都握在朱清桓手里。
因为他是皇帝,也是一个自大的、骄傲的男人。
如果一个人似她一样,每日吃的一碗饭、睡的一张塌都拿捏在别人手心,那又何来的底气与不乐意之事抗衡呢?
何况她被他把控的何止是一碗饭的事,还有整个莫家和她的前途、命运。
在宫里,她永远不敢过分违背他的心意,只有到了宫外或许还有一丝苟且的自由。
可是这梦寐以求的宫外岂又是她想去就能去的了的呢?
她要创造这个时机,但又不能激怒于他,莫颜思维纷乱,一时却很难理清头绪。
“娘娘,您醒了么?”双喜有些担忧,昨日皇上与娘娘动静太激烈,她数次想过来询问,都被灵姨按下了。
莫颜披起中衣,下了床,招呼双喜道,“丫头,过来帮我梳洗。”
莫颜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在晨光的穿透下,透过中衣隐约可见,双喜双眉隆起,语气心疼的道,“娘娘,皇上他打你了?”
双喜是莫颜进宫后招的丫鬟,见识浅薄,没见过多少世面,她不懂男女之间相亲相爱也可能会受伤。
这时,灵灵也进得屋来,对莫颜道,“娘娘,奴婢给您制了些活血化瘀的药膏,您躺下,让奴婢给您抹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