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经过了两年,宋元已经九岁,钱满也已经七岁。他们在大部分时间用在招式、身法以及其他方面的情况下,修为依旧不可抑制的达到了融合初期。
宋墨知道让宋元和钱满再待在这里,对他们的帮助不大。他并不想束缚两个孩子的成长,于是将自己从筑基初期到合体后期的修炼的体会、所会的种种法术一字一字记录下来,一些深奥难懂的地方备有批注,最后装订成册。
由于鞭法并不是宋墨的长项,他没有对鞭法进行汇总,只是汇总了毕生剑法,图文并茂的装修成册。
宋墨将写下来的东西交给了两个孩子,并让他们带着琉璃、妍妍,珠和碑离开,独自去外面闯荡,三年后去沧澜宗。
宋元眼泪汪汪,道:“师傅,可是徒儿犯了什么错?”
钱满也道:“师傅,您为何要赶徒儿走?”
宋墨道:“待在这里,对你们来说,是一种束缚。”他抬首望了望天,“天地如此辽阔,你们该出去闯荡一番。为师因职务在身,又还是一介凡人,就不随你们同去了。”
宋元涕泪横流,十分狼狈:“师傅,徒儿不想离开您!”他抱着宋墨,肩膀一下一下的颤抖着。可是宋墨并没有任何表示,他逐渐意识到这是一件不可违逆的事,也逐渐停止了哭泣。他抽噎着,握住宋墨漆黑顺滑的长发,道:“师傅,给徒儿一缕头发当纪念好不好?”
宋墨扯下三根头发给宋元,道:“收拾一下行李,朝着北方出发吧。极北地区,是世界上最寒冷的,待在那里,有助于你修行。”他将头发放在宋元手上,宋元点头,小心翼翼将长发编织成绳子,系在脖子上。
宋墨转头对钱满道:“你往……”
钱满咧嘴一笑道:“徒儿早有打算了。先去西方沙漠国度长长见识,再去东方魔都。”他白晶晶的牙齿如白色的贝壳,十分闪亮。
宋墨道:“嗯。那你也去收拾一下行李吧。”
“师傅,您给了师兄三根头发,就不给徒儿点什么?”钱满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剔透的眼珠里的颜色似乎在沉淀,变得浓稠起来。
宋墨道:“你想要什么?”
钱满呼吸一滞,那句“想要您”不禁脱口而出。然而,他还是改口了:“想要您,给徒儿一个吻。”他摸了摸鼻子,勾唇笑了笑,掩饰着心底翻涌的情绪。
宋墨看眼个子还不到自己腰的钱满,道:“古来自有‘吻别’一说,你这要求却是比你师兄的要合情合理。”他蹲下身,与钱满相齐,在钱满眉宇间落一道下轻吻。
那吻仿佛薄薄的纸页擦过肌肤,尖锐而略带痒意,勾的钱满心猿意马,快难以自持。
钱满呼吸不由急促,白皙的肌肤涨红,如女子柔荑指尖那嫩的掐出水的颜色。他道:“师傅……”声音酥软,娇滴滴的流露着无限风情。
宋墨察觉异样,道:“你怎么了?”
钱满低头,手指紧紧攥紧。他咬住舌尖,咬住那即将要从心底倾吐于口间的话。他笑了笑,有些牵强道:“没什么。”然后就仗着宋墨追不上自己,飞也似的跑走了。
留下宋墨一脸不解地站在那。
不一会,宋元和钱满就收拾好,来到海边。
宋墨没有过多在意钱满的异样,只觉得小孩子长大了,变得扭捏起来。他想了想还有什么遗漏与否,然后将叶涛寄给宋元的丹药分给了两个徒弟,并一人给了一个空间戒指,做储物之用。
宋元和钱满乘着竹筏,朝不同方向走了。
宋元三步一回头,一旁的琉璃轻声安慰着宋元,失宠的珠不满地瞅着这个貌美的女孩,然后再瞥了眼肚子上的赘肉,翻了个白眼,直挺挺地躺下去了。
钱满没有回头,他怕自己一回头就走不了了。毕竟他不是个很有决心和定力的人。一旁的妍妍似乎十分激动,没一秒钟是安静的,总要动一下。碑痛苦地推着船,看着站在竹筏上的一魔、一凰,已经能预见自己将来的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