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生命注定终结”。
这是一间摇摇晃晃的木质房屋,准确的说是一间船舱,四周的壁柱上点着奇异的蜡烛,它们散发出的暖光照的房间之内“阳光明媚”。
一个身穿红色长袍的金发男子趴在书桌上写下这段话,从他低头的侧脸可以看出他异常年轻,他全神贯注的在书上写者什么。
“咕哒哒”、“呜嗯”的吱呀声。
仿佛是船只垂死前的哀鸣的声音,与之相伴的是阵阵海浪拍打的在船体的破碎声音,这些薄薄木门与墙壁所无法阻挡的声音,因这一刻书桌前的专注而都已化作了凝神静气的白噪音。
“在我初中第一次接触到死亡这个概念时,满脑子都是这一切都将完结吗?”。
鹅毛笔沙沙的声音划过纸面,“但最终发现恐惧无法改变一切后,我与自己达成了和解,决定抛开恐惧。”
“我当时躁动的青春无处释放,学习,长青春痘,约女孩或者男孩,后来我意识到我们没有共同语言后,然后就渐行渐远了,直到我的高中老师们,是他们让我深深的爱上了藏于世界深处的真理,也是在这时我才对死亡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写完之后他又放下了蘸水笔,双手交叉在鼻前,双眼在书桌前的神龛上失焦又聚焦,年轻人在回想着什么。
“身体由编码蛋白质的基因控制,这些蛋白质会导致神经冲动的形成,促使我不断追寻生命的意义,直到毁灭”。
“to be or is a question.”笔锋一动,在旁边的空白处注解了一句。
银河系充斥着一千亿颗星星,而这只是一个星系,整个宇宙可以观测到十亿个星系,而宇宙还在不停膨胀,宇宙无边,而从微观上来说,大脑有860亿个神经元和远超于此的神经胶质细胞,而已知的世界都由无数质子、电子和中子所组成,而渺小的我们又算什么?
根据动力学理论,身体用能量来合成ATP,随着身体失去合成ATP的能力,身体将会垮塌,无论什么宗教信仰还是什么种族肤色都将迎来生命的终极意义——死亡。
咚咚......一个有节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维斯特先生,路易斯.巴斯德阁下已经在他的书房等着你了。”
“我知道了”,他沉稳的地看着笔记本上的墨渍,语气平静的应了一声后,就抄起那件挂在衣架上的红色外套,并且熟练的套上并扣起罩帽,然后朝着门外走去。
维斯特·特里尔·纳赫诺曼维奇,出身于莱顿帝国,尖牙半岛,纳赫诺曼维奇家族的一名贵族,同时他也是家族的继承人。
从姓氏上足以看到他的家族显赫与强大。但是家族早已落魄了,那都是曾经的事了,随着他的父亲与祖父对于古老与未知的狂热发掘,换来的时家族彻底的没落、被诅咒的腐烂领地还有无尽的疯狂。
家族的“噩耗”伴随着无穷的压力通过一封信,就这么摆放到了维斯特在佩伦市的,那堆积如山的办公桌上,而与其一同来的还有俩封信与一枚戒指:
一封是来自莱顿帝国格西亚贵族管理院对家族的控告书,另一封则是关于“摆平”一切的交易。
维斯特·特里尔·纳赫诺曼维奇出身于贵族家庭,作为家族未来中流砥柱的他从小就接受精英政治教育,他童年就读于宗教学校,但按部就班的充当家族宗教界的护盾不是他最终的期盼,他的野心就是成为裂土一方的领主——以非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身份。
大学不顾家族反对入学于帝国首都傅吉安的皇家军事学院,随后加入拥有着三重血统的神界教团,凭借其才能累迁至佩伦自由市神界教团驻地,第七营的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