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骋远关上门,账房内一下子暗了下来。环境的黑暗也变相地增加了账房先生内心的恐惧。
顾骋远拿出火折子,一吹,火苗燃起,顾骋远用火折子点燃了账房内的蜡烛。
“先生,你会做假账吗?”顾骋远问道。
“啊?”账房先生非常惊讶。
顾骋远以为他没听清楚,又说了一遍,“先生,你会做假账吗?”
账房先生这回算是听清楚了,外面盛传这新来的县太爷是个青天大老爷,没找到,也会有如此之举。
人活到这个岁数了,关心的也不多。管他是不是要贪污,挪用公款,反正他让我做,我做就是了,这样的县令我见的还少吗?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于是账房先生这回非常果断地说:“会!老奴活了五十余年,经手的账本无数,做过的假账外人决计看不出来。”
果然!上一任县令肯定给他留下了这种老油条。
顾骋远没心思听账房先生的吹嘘,问道:“以前的账本还在吗?”
“在在在!”账房先生回答。
随即,账房先生从柜子里拿出一叠账本,说:“大人,这是近两年所有的账本。”
顾骋远拿起其中一本,放在蜡烛上。
然后,顾骋远又把这本已经烧起来的账本,扔在那叠账本上。再然后,所有的账本全部都烧起来了。
账房先生看了十分惊愕,“大人,大人,您这……”
但看到顾骋远近乎疯狂的样子,又不敢上去阻拦。
等账本烧地差不多了,顾骋远又拿出了几本的账本,放在了桌上。
这些账本看上去非常老旧,书页泛黄。只不过上面一笔账都没记。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反正,我想让县衙在账面上,有五十万两白银的亏空。一天之内完成。”
“这……”账房先生有点犹豫。
“有问题吗?能完成吗?”顾骋远焦急地问。
顾骋远又拿出一锭白银,说:“好好干!我不会亏待有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