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正对着探春骂,见荀鹿自外头进来,立马朝她啐了一口道:“兔崽子,这儿有你什么事!”
荀鹿见势汹汹,忙偏头躲开,不想还是让赵姨娘的唾沫星子喷到了自己脖颈上她一脸生无可恋地转身用袖子擦了擦,心道这赵姨娘可不是个讲理的人,偏偏还是宿主的亲娘,同住一个屋檐下,恐怕又难缠又难搞了。
赵姨娘见荀鹿偏过头用袖子擦个什么,还以为把她哭了,上前便要扯耳朵:“吼你两句怎么就还哭了!为娘替你抱不平,你到还替你姐抱不平了,你可知她都做了些什么混事?”
探春原不欲再与赵姨娘多费口舌,左右色已经晚了,她本从就在王夫人身边长大,从来也不在东院过夜的,抬腿便打算出门。
却听赵姨娘对着弟弟自己做混事,气性上来,调头气及反笑:“我做了什么混事?不过替二哥哥做了双鞋怎的就成混事了!你便瞧着我不顺眼,恨不能叫我成替你们做活才罢!”一边着,一边同赵姨娘横眉冷视,一腔的委屈硬被自己压下。
赵姨娘听言,更是火烧心头,直指着探春鼻子骂:“让你给你亲弟弟做双鞋,便是成叫你做活了?便是做活又怎样,你始终是我肚皮里生出来的,做娘的使唤女儿也使唤不得了?成吃里爬外,还不服人管教了”
“吃里爬外?这我可担不起。”探春嗤嗤一笑,怼道,“我吃穿用度可从你这儿拿过一分一毫?再者,即使管教也合该老祖宗和太太管教,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姨娘来管教了!”
这话,便得有些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