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这个老人家不会将过山龙的秘密告诉胡萍萍，她再装胡萍萍也无用，洛晚镜决定现出身形。

烛火的印称下，洛晚镜的脸部轮廓渐渐清晰。老人睁大双眼看着慢慢接近的洛晚镜，似乎怕自己认错了人，良久才道，“你是谁？难道…难道我已经到霖府。”老人努力转头看周遭的环境，入眼处仍是那个山洞。

洛晚镜将烛火摆到脸的前端，将整个脸显露在老人面前。

“前辈，我叫洛晚镜。”

“胡萍萍叫你来的？”

“不是。”

老人剧烈喘息，看起来有些激动。“少骗我，胡萍萍不会轻易放一个外人进来。”

“前辈，我来仙女庙只是为了过山龙，我的父亲中毒了，需要过山龙做药引，不知前辈可否将过山龙的信息告知，我可以答应前辈的任何条件，感激不尽。”

老人原本剧烈的喘气声渐渐平平息，似乎在思考洛晚镜话语的可信度。

“我是偷偷进来的。”洛晚镜怕她不相信继续解释。“前辈，我只有几个时辰时间，过了今晚想再进来就难了。”

老人原本低垂的头慢慢抬起来，枯槁的双眼凝聚起慑饶目光，紧紧盯着洛晚镜。

“万欢给你的钥匙？”

洛晚镜诧异的点点头，“是。”

老人苦笑出声，“也许这就是命吧。”原本她以为自己要就这么死去了，没想到居然等来了洛晚镜。老人家强提起一口气，缓缓道，“姑娘，我将死，过山龙可以交给你，但你答应我两件事。”

“前辈请。”

“第一，不能将仙女庙的秘密出去。”

“好，我发誓。”

“第二，帮我找一个人，他的名字叫沈括，胡萍萍告诉我，她把沈括抓起来了，如果找到了告诉他我已经走了…让他珍重…叫他快些离开琴音阁。”虽已无法从老人脸上辨别出任何表情，但洛晚镜可以感受到话语中浓浓的不舍。

“好。”

完老人似用尽最后的力气，在椅子上的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敲了一下，木头上传出弹簧弹跳的声音，一个盒子从木凳上弹跳出来。洛晚镜接过飞射而来的盒子，盒子很重，不似这个体积该有的份量。洛晚镜轻轻打开，盒子里的东西在烛火映照下发出一道微微的光芒，这就是过山龙？洛晚镜心里默默描绘过山龙这个名字跟这个物品的相通之处。圆柱形的短棒，顶上像一条蛇的脑袋，整个看起来就像一块晶石的质地，洛晚镜合上盖子。

“多谢前辈。”

“姑娘，替我告诉万欢，此生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老人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弱，“我给她留了一样东西，在她的长命锁里。”

“是，前辈还有什么吩咐吗？”

“呵呵…”老人发出诡异的笑声，没想到当年挤破了头当上的阁主，居然是这个结局。“你走吧。”

洛晚镜起身往洞外走去，接近洞口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