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聂平第一次杀人，他只是没想明白他是怎么赢的，不过看到向钱回来，他心里隐隐有了猜想。

甩了甩的刀上的血，聂平收刀回鞘，把“如水”交还给了向钱，这刀让他想起的自家祖传的宝刀“彻骨”，不过现在那把刀在金刀王五手上。

向钱接过“如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就把买到的药材交给了小医女，聂平想要帮着小医女熬制解药，但小医女嫌弃他满身是血，让他洗漱去了。

那人汉子死的很惨，一刀直插心脏而过，鲜血喷的遍地都是，掌柜的跟伙计战战兢兢的不敢靠近。向钱问了掌柜的怎么处理，掌柜的倒也干脆，说随意找个地方放着就行，到时候跟官府报告一声，让他们处理就可以了。

第一天一早向钱他们就在商队跟镖局的千恩万谢中离开了客栈，聂平换了一身向钱的劲装短打，这是昨天小医女帮他从向钱那里讨来的，穿着有些宽松，倒是精神英俊了不少。

越临近沙洲城，聂平就越显得紧张，向钱知道他为何这般，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难道直接对着他说，你别怕，你向大哥武功很高，跟着大哥混，大哥保你平安？向钱想想就觉得尴尬。

沙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作为天下五十州府之一，这里东通林州，西接戈壁，是西北向外的重要通道之一。异域风情到处可见，最重要的是向钱闻到了熟悉的烤肉香味，辣椒孜然一样不差，跟他那个时代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街很长，人很多，到处都是带刀的汉子注视这着他们，恶意丝毫不加掩饰，向钱叹气，他以为对方至少也会在出城以后再来堵截自己，没想到这西北刀王的威势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大些，居然在城中就要动手。

当街杀人？天鹰府不管么？向钱扫视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天鹰府巡捕的影子，看来这天下第一府，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滔天势力。

杀意弥漫的长街即使行人再怎么迟钝，也发现了情况不对，于是纷纷而逃，原本热闹的街道顿时就冷清了下来，数道审视的目光从长街两旁的酒楼上投向向钱。想来这些人都是因为金刀王的阵仗而来看热闹的家伙。这让向钱微微有些不爽，他感觉他好像舞台上的猴子。

既然自己不爽，自然也不能让让自己不爽的人好受，把马车交给聂平，向钱提着“如水”跳了车。

长街寂静，能跑的都跑了干净，留下的，恐怕是都在等向钱他们的。

豆大的汗珠滴落，砸在这黄土地上，摔成了四瓣。向钱每向前走一步，那些跨刀的汉子握刀的手便紧了一分，杀意也更凝实了一分，所有人都看着向前，不管是楼上屋里的，还是楼下散坐着的。

浓重的杀意比这冬月里的寒风更冷，但向钱好像感觉不到一般，悠闲的漫步在这杀意横行的冷风里。一步又一步的向着对面的城门走去。

“刷”的一片，长刀出鞘，泛着寒光的刀刃照亮了长街，杀气更重了，重到连寒风都不愿经过这里，“咕咚”一声，那是偷偷张望的伙计偷咽口水的声音，明明他已经很小心了，但在着寂静的长街上依旧十分刺耳。

向钱顺着声音向那个伙计望去，对他笑笑，却看到了那伙计惊骇的脸。

长刀当头劈下，伴随着刀客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