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么,荷鲁斯也总算是露出了笑容。
“陛下能有如此智慧,真乃是国之幸事,只是”
“只是?”
“只是律贵妃好歹也是丹律国送来和亲的公主,丹律王放在心尖儿上疼爱的爱女,下药之事到底也是处于对陛下的爱慕,我们如此定罪,是不是”
图比斯脸色一变,眯起眼睛道。
“虽然她下的只是会让人丧失理智理智的情毒,但是她既然已经被封为我朝妃子,岂可做这种有损皇家颜面的事?还是你觉得,谋害皇族的这项罪名放在她丹律身上,还显得不够重是吗?”
荷鲁斯一见图比斯神色不悦,连忙出声解释道。
“陛下,您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图比斯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缓缓探出了一口气,半晌道。
“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害怕丹律王知道此事爱女心切,会心生不满进而借题发挥攻打我朝是吧?我又怎么会想不到呢,所以我才会先将她压入地牢让她清醒清醒再断便是”
听道图比斯如此周全的想法,荷鲁斯的目光又逐渐温柔了下来,他俯身向图比斯鞠躬道。
“陛下英明,您能如此为埃及着想,是乃是我朝百姓之福啊。”
图比斯看着他,脸上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你与我共事七年,次次为我着想考虑周全,我又怎能让你失望呢?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依照律察的性子,这一次是时候要在地牢让她吃点儿苦头了。”
七月的到来,代表着沙漠的气温即将开始进入全年气温攀升最快的时节。刺眼的骄阳将大地炙烤的像一个巨大的火炉,令人头昏脑涨。万里无云的蓝中翱翔着一只巨大的海东青,它挥动着带有褐色花纹的白色羽翼翱翔于空,那双犀利的兽瞳却一直警惕着周边的动向。
而它的正下方,一只几十人组成的队伍正驾驭着数匹骆驼与铃车,摇摇晃晃的向着前方行进。
沈懿安觉得热的厉害,卷起了车帘想要通通风,谁知外面涌入的却尽是闷饶热气,这使得她整个人心情更加烦躁,恹恹的靠在玲车里。
雀将自己殿下的模样看在眼里,有些心疼,自从底比斯出发已经过了三之久了。可这沙漠白热的闷人,晚上却又冷的刺骨,硬是搞得头一次做古代交通工具出行的沈懿安没睡过一个好觉。她的头发已经有些许凌乱,眼下也有镰淡的淤青,显然是多日睡眠不足所导致的后遗症。
雀取了一条毛巾,从水壶中倒了些水在毛巾上,将沾了水的毛巾递给沈懿安出言关心道。
“殿下,稍微擦一擦吧,这会使得您凉快些。我这就去问问摩罗多大冉底还有几日才能到达赫梯,要不然就是找个地方好好的让殿下休息一下也好啊!不然在这么下去,还不等到的赫梯呢,殿下的身子可就先得在这路上累病了不可。”
沈懿安放下了卷帘,接过雀递过来的湿毛巾,放在脖子处轻轻擦拭,勉强的扬了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