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阴天,南方的湿热让人很不舒服。
欧阳晓静和赵巍民站在杨府大门,大门上被人贴了无数张纸符,一个月过去了空气中仍弥漫着烧焦的气味。
“来,让让。”有个老乞丐越过欧阳他们,直接打开一张破席放在大门口处,躺在了上面。
“嘿,你这家伙干嘛躺在这?”欧阳晓静好奇问道,他们在这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路过的人都会刻意地远离杨府门口,就算上前打听杨府的事都会被惊吓说我不知道,不要问我之类的话,唯有这老头毫无顾忌的躺在杨府门口。
“能干嘛,乘凉呗。”老头眯着眼,根本不想搭理欧阳。
欧阳晓静拿出一锭银子在老头眼前晃了晃,老头马上睁大双眼,蹭地一下坐了,狗腿道:“爷、小姐,你有话就直说。”
“我问你这杨府发什么了什么事,好好的一个杨大善人全家不明不白全死了?”
“这你就问对人了,就因为杨大善人,我生活在淮州已经三十余年,我吃了他的救济饭已经三十年了。”
“说重点。”
“是是,一个月前的一天夜里,我在杨府附近睡觉,半夜里就突然听到有人喊走水了,我赶忙去瞧,原来是杨府走水,那大火踹得老高,基本把杨府给吞了,我也是第一次遇这么大势的火,杨府里不断有人在敲门向外求救,大伙一边从外往里浇水扑火一边撞门,但奇怪的是这火怎么也扑不灭,反而越扑越大,门也撞不开,基本动用了整个淮州城里年轻体壮的人来灭火都无济于事。那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这三天里都能听到不断在里面拍门的声音,撘梯扑火的人都看了三天都有火人在院里翻滚,就是一直没见过正常的人,大家都觉得邪门的很。”
“那你不怕?”
“我一个古稀老头怕什么。何况这阴气重,这种天气十分适合在这乘凉”
“……”
赵巍民上前查看,果真能感觉到门口传来的一丝丝寒意,问道:“你一天到晚都睡在这?”
“没有,我晚上不睡这里,太吵了。”
“吵?”
“其实这杨府一直有人在里面拍门,每到子时就开始了,偶尔能听到有人喊救命,而且那时烧焦味道最浓厚,你让人怎么睡?”
“好,谢了。”欧阳晓静往老头身上扔了银子。
老头接过银子咬了口高兴道:“谢谢姑娘。”
赵巍民跟着欧阳晓静离开。
“我们不进去。”
“人家老头都说了,人家鬼要晚上才出来,我们现在进去什么都没有,而且赵公子现在穿得这么风流还是回去洗漱一下比较好。”欧阳晓静讥笑道。
真不说赵巍民现在都忘记自己是什么样了,还穿着昨晚的亵衣,打着赤脚,手持着剑,很是古怪,附近赶集的姑娘看到这样的俊郎又是羞涩又是捂脸的,还不断被人扔手帕,摆明仗着自己长得帅在耍流氓,这欧阳晓静明知这还故意带他往人多得地方绕,故意报复。
赵巍民神情没什么变化,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这让欧阳晓静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但马上又被反驳,谁叫他刚才做那么过分的事,我的初吻没了,人家是留给江公子的。
回到赵巍民的临时住处,一打开门就见从屋内走出个牛高马大的壮汉,壮汉身披盔甲,直接噗通跪地:“属下失职,请王爷恕罪。”
刚赵王爷光着脚,穿着亵衣逛大街的事全被线眼看到,马上通知了周勋,在王爷手下从事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说王爷中规中矩的人做了这么丢人的事,周勋急忙赶到王爷的住处,问话在暗处的暗卫,他们都表示没发现屋内状况异常,进屋发现周福不见了,被褥是凉的,灶台也没用过,王爷房间里的菜和酒杯也没人收拾,满地上都是画着奇奇怪怪的的符纸,王爷第二天要穿得衣服还跌得工整的放在一旁,周勋有种不好的预感,王爷这般狼狈应该和这个新请来的管家有关,一时间在脑中海补了各种王爷遇刺的画面。
“嗯,你先起来去烧水,我要沐浴更衣,准备些早点。”赵巍民淡淡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