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后,王季然和婢女棠辞别李清照,坐上了回东京汴梁的马车,一路上顺顺利利,她们很快到达。
回到家中,听闻王広、王远两人办事没出什么岔子,这段时间也没趁着她不在去干糊涂事,王季然遂落下心来,刚要暗示爹爹妈妈自己在密州的那段姻缘,就听她回家探亲的堂姐王六娘欢喜地的恭贺道:“十三娘,我们呀,还有一件大喜事要同你。”
接着在她的满脸疑惑下扬声道:“奴家看,以后谁还敢笑话我们十三娘呀,我们十三娘嫁得比她们都好哩!”
其他姐妹纷纷笑道:“还没纳八字呢,你就来取笑十三娘,当心她骂你!”
“谁家?”王季然急急问道。
她的妈妈秦方氏牵着她的手,笑盈盈道:“我的十三娘当然会嫁给下一等一的好男儿,实不相瞒,自你走后,状元郎何栗便派人上门求娶,他可是官家面前的大红人啊,已经任秘书省校书郎了,日后前途无量,你,这是不是一桩顶顶好的亲事?”
惊讶之余,王季然转头问郡太君道:“太母,她们的可是真的?”
王远笑呵呵道:“十三娘,既然大家都了,那还能有假?真当我们欺骗你不成?那状元郎早早就过来提亲了,我们本想先把婚事定下,但太母不肯,我们又想给你捎封书信,没想到你却先回来了。”
“十三娘,你就允了吧!快点嫁出去,省得人家笑话!”王広道。
灯挂椅的手把上的图案要被王季然抠破了,她紧紧盯着家里人欢欣的笑颜,起身给郡太君、爹爹妈妈分别行了一礼,秦方氏赶忙扶起她,道:“你这是做什么?这是大的好事啊!”
“妈妈,太母,爹爹,十三娘不敢隐瞒,奴奴去密州后,已经遇上了好儿郎,约定终身,他便是金科探花郎、密州教授秦会之。”
“真的?”秦方氏急忙拉过她,道:“此事非同可,你得跟我们好好来。”
王季然点头,道:“那日,我与表姐骑驴游山,那驴子发了疯,险些取了奴奴性命,所幸得他救助,才能活下,所以,奴奴发誓,此生非他不嫁。”
“妹妹糊涂!密州教授的官儿还没芝麻大!怎么能嫁给他?”王広脱口而出道。
王仲山赞同儿子的话,应声道:“広儿得不错,不管是才学还是官位,刘栗都要优秀上许多,你不用为了报恩而嫁给一个官,爹爹让熟人为他在官场打点打点,他就受用不尽了,哪用你亲自嫁给他?”
“爹爹,秦郎非池中之物,听表姐夫,诸位大学士都对他称赞不已,再了,秘书郎也不过是个八品的官,咱们哪用得着死死地扒着他?状元郎又怎样?铨试考得怎样还没个结果呢!”王季然拧紧帕子,又对郡太君道:“太母,依奴奴看,还是秦郎更可靠些,一来我们相识相知,奴奴当然知道他的人品秉性,二来,他对奴奴有恩情,两家结亲可以成全了咱们家的名声。”
郡太君叹道:“你的在理。”
“十三娘!你当真不嫁状元郎?”王十二娘激动得双眼发光。
王季然点头,王十二娘拍掌笑道:“你不要,那换奴家来呀!”
大家冷眼旁观,几乎把她当成了跳梁丑,王季然却很高兴,连连点头,道:“姐姐,你若能嫁给他,不失为美事一桩啊!”
王季然的伯伯王仲嶷同王十二娘的表情如出一辙,赞道:“若十二娘真能嫁给状元郎,那我们父女可要给你记头等功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