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扇房门被人推开,原是回春卫闻声赶来,她立刻扶起半死不死的金光子,急道:“马大侠,此地不宜久留,整间客栈和附近街道的人纷纷赶来看热闹,我担忧节外生枝,咱们先离开此地。”
“孔姑娘言之有理,我们先寻个僻静的地方救治金光子。”
马大瓜见那蟊贼倒在血泊中哼哼唧唧,心道:“我的金丝乌刀并不要紧,可金光子的秦汉金符还在贼人手中,姑且把他带上,教他说出贼王的下落。”他弯腰拾起暗器狗见疯,顺手揣入怀里,照准蟊贼的后颈使一记手刀,准备将他打晕。
一记手刀劈下,那蟊贼吃痛,哎呦哎呦地大叫,满地打滚,却未昏迷。
马大瓜心道:“咦,他未晕倒?应该是劲力不足,我再补一记手刀。”
一记手刀再度劈向蟊贼后颈,可蟊贼依然未昏,两目圆瞪,怒视马大瓜。金光子性命危在旦夕,可耽误不起时间,马大瓜猛地抄出怀里宛如砖头般的鲁班神凳,对准蟊贼后脑猛抡一下,心道此击力道不轻,必能将蟊贼打昏。
蟊贼的后脑顿时流出黏糊糊的鲜血,可他神智依然清醒,丝毫没有意识昏迷的迹象。马大瓜心生恼怒,连抡三下鲁班神凳,一击狠似一击,全部打中蟊贼的后脑。
那蟊贼的筋断骨折,四肢无力,不能躲闪,硬生生地吃他三记猛击,顿时头破血流,依然不晕,怒骂道:“恶棍!要杀要剐尽管来,士可杀不可辱,何必两次三番的羞辱我?”
经过三番四次的殴打,蟊贼依然不昏迷,马大瓜无计可施,猛地把瘦小的蟊贼夹在肋下,捂住他的口鼻,道:“孔姑娘,我擒住小贼,你保护金光子,客栈里人多眼杂,你我去郊外寻个僻静之处替金光子疗伤。”
幸亏那蟊贼骨肉不重,他此时也无力反抗,马大瓜足下生风,在街道小巷里狂奔,尽捡暗处无人处逃窜,不多时,已经冲出醉镇。
郊外的天色不同镇里,镇中乌云遮月,郊外的空中却悬着如钩般的弦月,月光轻似纱柔似水,撒在树林之中,替片片树叶披上浅浅的月华。
树林中四寂无人,草窠中偶尔传出昆虫的嗡鸣,马大瓜有些乏累,索性将蟊贼放下,拿衣带捆住了蟊贼的两手两脚,再仔细查看金光子的伤势。
金光子迷迷糊糊中仍有一丝意识,招手示意马大瓜过来,他气若游丝,咳血道:“马兄弟,你我萍水相逢,你却待我情深义重,我不能忘记。我身为承元教教主,享尽了人间的荣华富贵,今生不亏。可惜辜负了祖母的期望,承元教的百年大计被我亲手断送,欠的债我来世再偿。唯有一事我依然耿耿于怀,秦汉金符尚在贼人手中,马大侠若有余力,请替我取回,刘余恨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马大侠。”言罢,金光子头一偏,气息断绝。
回春卫见金光子断气,放声嚎哭,泪如雨下,伤心欲绝。
突然之间,那金光子诈尸般猛吸一口气,有气无力道:“咦?原来我没死。马兄弟,我兴许能活!”言罢,再度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