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者冒犯的话,佩刀汉子倒是无所谓,那个护卫却是主辱臣死。旋即从背上摘下弓箭,张弓搭箭一气呵成,箭刃泛着幽光,朝老者射去。
俞尧离老者最近,当下要上前相救,李欢朝他投过去一个眼神,后者停下脚步,虽然不理解主公的用意,但他绝不会违抗命令。
在俞尧看来,这位干瘦的老者,必然是会死在利箭之下,他有些不忍心的扭过头。
美艳妇人张大嘴巴,随后用手掌掩上丰润的嘴唇,瞳孔里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背弓护卫对自己的剑术很有信心,别老者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是久经沙场的宿将,想要躲过他这一箭也得脱层皮。
飒!
佩刀汉子猛然起身,从腰间抽出一把刀,向利箭掷了过去,他所在的位置,处于护卫跟老者之间。
铛!
精铁刀撞开利箭,深深地插入土中,刀柄犹在不停的打颤,而老者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竟然趴在驴身上,在心疼被佩刀汉子倒在地上的酒,竟然想要趴在地上去舔酒水。
佩刀汉子怒火中烧,瞪了护卫一眼,随后向老者走过去:“老先生受惊,都怪在下管教不严,家门不幸出了这种不开眼的仆人。”
丁不言嘴里念念叨叨,根本没有在听汉子讲的话,仍是自顾自的跟驴儿交谈。
美艳妇人走到护卫面前,扬起浩白如玉的手掌左右开弓,抽的护卫脸颊通红。
“阿七,你是想死不成?”
护卫有心想反驳两句,终究还是畏惧女子的积威,只敢唯唯诺诺的点头。
老者沉浸在自言自语中,佩刀汉子十分的尴尬,只好对其拱了拱手,随后面色阴沉的向护卫走过去。
佩刀汉子二话不,抽出另一把刀,狠声道:“谁给你的胆气,让你一言不合就敢杀人?
我江州苏家门风甚严,老家主在位时,你们谁敢嚣张跋扈,莫非是欺负我苏恒好脾气?
若不是控弦之士需要用到手指,我就将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拔掉。”
背弓护卫忙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辩解,更加不敢反驳。
佩刀汉子将刀扔在地上,冷冷的道:“刀给你,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该受多大的惩罚,你自己看着办。”
背弓护卫捡起地上的刀,毫不犹豫的往自己的腰腹上砍去,鲜血浸湿了脚下泥土,背弓护卫咬牙忍痛,恭敬的将刀子举过头顶。
“等回到江州之后,再来领死。”
苏恒冷漠的拿起佩刀,冲着美艳夫人道:“给他包扎下伤口,让他活到领死的那一。”
美艳妇人微微欠身,随后从马上拿起包裹,里面装的是治疗外赡药,以及驱赶蚊虫蛇蚁的药物。
刘滢朝李欢使去一个眼色,后者微笑的对俞尧道:“妹感觉心口发闷,我去陪她散散心,你好生看管着篝火别让灭掉。”
俞尧应了一声憨憨笑道:“主家尽管去,我会看管好行李,一文钱也不会丢。”
佩刀汉子从自己的木盒中,拿出一坛花雕酒,还不快步走到老者面前。
“老人家这坛酒请你务必收下,算是”
丁不言迅速从佩刀汉子手中夺下酒壶,笑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美艳妇人一边给护卫包扎,妩媚的眼睛却没有停闲,看着李欢跟刘滢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郑
不觉手上的力气加大,护卫疼的满额是汗,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