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水月宫,本应是灯火通明,金碧辉煌,这会儿却漆黑一片,被暗夜笼罩。
宫内,一抹娇躯半掩着薄被,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布局密集。女子纤手死死的拽着床单,扭曲的脸上,是被妊娠引起的强烈的刺痛感。
然而,木水月虽受着如此之痛,却不能肆意妄为的喊叫,只能隐忍着痛楚,默默承受。这所有的一切,都只因她堂堂兰国公主,未婚先孕,实在丢人。
旁侧,熙熙攘攘的宫女太监进进出出,四处充斥着压抑与紧张。榻前的稳婆牢牢的抓住木水月乱动的玉足,得心应手的指挥拿捏。
木水月感受着阵阵刺痛,望着她隆起的腹部,这是她小心翼翼,瞒着众人,怀胎十月,才保住的宝贝,如今她终于能将这宝贝迎来人间。她欣喜,却又为之疯狂。
房外,一双鹰眸在黑夜之中闪着异样的光芒。聂世清双手背后,望着水月宫上上下下忙碌的身影。内心却没有丝毫喜悦,反而是一片烦躁。
他本不想留下木水月的子嗣,然,如今的他虽官职稳固,却仍旧忌惮老皇帝的权威,只能依着木水月的性子,让她背地里偷偷旦下这个孽种。
然而,他虽允许木水月肆意妄为,却不会让自己受到半分委屈。自古以来,妇人生子,十死九伤。他又怎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正当稳婆端着一盆的血水倒进泔水桶时,聂世清趁机上前,询问到:“婆婆,不知公主可否能母子平安?”
稳婆一脸谄笑,苍老的脸上,平白无故的又加了几道褶痕,“大人放心,老奴定会保公主母子平安。”
聂世清嘴角轻扬,一脸奸邪,“婆婆会错本官的意了,妇人生子,难免会有意外,况且是未出阁的公主呢?”
稳婆一脸惊诧,“这…………这可是死罪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