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鹊楼算起来是梁淮最大的酒楼,但在此刻,整个迎鹊楼几乎沾满了人,连一只苍蝇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偶尔有路人路过,想伸头一探究竟,为何迎鹊楼今夜如此嘈杂,都是叫喊声,还带着杀气。
可是,还没走近,青衣护的人便亮出了破魔刀吓得路人连忙逃窜。
“陆公,为何一定要对百里延同下杀手?”一名青衣护斗胆问道。
“和我们作对的人,为何不除了去?”陆全笑道。在经过和百里延的一番周旋之后,他明显地败下阵来,身上留下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口。
“真正和我们作对的是韩逸,为何不直接对他下手?毕竟百里延是我大梁的将军若是君上多疑起来……”
陆全撕下袖子的一截,将左臂上的伤口包扎起来。现在他的左手几乎不能动了。百里延用长枪刺来之时他已来不及躲闪,只能以手臂挡之。
他用嘴配合着右手给伤口包扎后,说道:“韩逸并不是关键,若将百里延除去,亦或是为我所用,整个大梁,便无人可与我为敌。”
“那陆公一定要置其于死地吗?”
“不,活捉进青衣间,一切便都好办了。”他说道。
“是。”这名青衣护大喊道,“听令,抓活的!”
“赏金千两。”陆全号令道。
众多青衣护一拥而上,即使百里延的武功再高强,此刻的他,不再是将军,而是千两的黄金!
百里延面临这样的阵势,却一点也不惊慌,几万人的场面见多了,这又算得上什么呢?他持枪立定,不动如山,
他的眼神中透露着杀气,一双眼,尽是写着“挡我者死”。
青衣护不寒而栗。
“寒冰破!”
叶知秋拿起寒清喊道。他用剑做了个“侧劈”的招式,剑气所过之处,形成密密麻麻的冰碴,且锋利异常,足以击退来人。
“这招不错。”陈昭在一旁说道。
“时灵时不灵的。”他说着,又刺退了一名上前来的青衣护,“运气至剑身,可是,我还未完全掌握。而且,这么多的青衣护,我们难以应对。”
陈昭向四周看了一眼,要对付的青衣护又变多了。
百里延高高跃起,躲过了青衣护的夹击。站到了一人的肩膀上,再借力向前踏去,持枪居高临下击退四周的青衣护。
他试着跑到二楼去,但迎鹊楼再大,也就这么一块地方,密密麻麻地站满了青衣护。
今日这阵势,说起来就算是最穷凶恶极的罪犯,也犯不着如此大动干戈。而此刻,刀剑相向的,是梁国的大将军。
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哈啊!”百里延怒吼一声,虎啸枪刺中了来人的左胸,倒了下去。但立马,就有新的青衣护上千来。
黄金千两,他们都不要命了。在青衣护中,有不少是穷怕了,才拼了老命进的青衣护,为的就是那些微薄的俸禄。
此刻的黄金千两,若是得到了,以后的日子便不用发愁了。
百里延看着密密麻麻的人潮涌来,并无出口可以逃窜。
“青衣护的人,真是一群疯子。”他说道。
“我手下的人,只能是疯子!”不远处的陆全听到了他的话语,自言自语地说道。
寒清的这一刺,并没有出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