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桑勉强止住了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抽噎,肩膀一耸一耸的。宁欣感受着连桑对自己的依赖,心里暖暖的。
宗姐一路上也在,若不是公主一直在找她,估计大家都要放弃她了。
她能理解,毕竟宗家还有齐王对自己都没什么感情,把她当做弃子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因着公主,他们都愿意出这份力来找她这份情,足够温暖她一辈子了。连桑对于失而复得的宁欣,就一直让她陪着,不舍得让她伺候她。真好,她的婚礼宁欣没有错过。
宗清扬看着她们两个主仆情深,就没有去打扰了。晋显允感觉自己的人生大事有了着落这才开口向宗清扬问道:“没再细查那个安烨了吗?”
宗清扬摇了摇头道:“没再查了啊,怎么了?”晋显允的目光是宗清扬看不懂的深意。他开口道:“师姐年纪也不了,怎么还那么真,真觉得这世间有人长得一模一样?”
宗清扬愣住了,她问安烨的时候已经是鼓足了勇气,看着他也不像是谎的样子,言锡也对安烨的身份不太清楚,她也急着把宁欣带回来,就没有细问,怎么听着晋显允的语气,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晋显允看着宗清扬呆愣的模样道:“我会一直派人盯着安烨,师兄这些年音讯全无,一点都不像我华云山弟子的行事作风。”宗清扬听到晋显允这样的话,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从深渊拉了上来,她的心跳的很快,嗓子也有些发紧,哑着嗓子开口道:“安烨是师兄?”
晋显允看着她这样的失态道:“不确定,但是他也确实值得怀疑。安烨在江风楼活动的时间和师兄离开华云山的时间也基本可以对上,你挂念他那么多年,我也该替你多操心点。”
宗清扬没有再答话,只是走出了太极殿,她从王宫的酒窖里拿出了一坛陈年的女儿红,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是老在考验她吗?她和阙维祯之间的感情总是这样,他们之间总是和厮守终生差着一步之遥。从前是她还没来得及吐露心声,他就离开了华云山,如今是他在她的眼前,而他却否认了她的身份,她连那句他有没有喜欢过她都没法子问出口。
一滴泪从宗清扬的眼角滑落,南怀婉那个女人和幸思言成亲了,齐国的少年将军一心一意的对着她。桑儿再没几也要和师弟成亲了,他们两个君王在一起,也算是作之合了。
别饶爱情,即便是有波折,也结束的那样快,可是她呢?她从一开始就像个笑话,她连一句喜欢都没有机会出口,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烈酒入喉,宗清扬的喉咙里仿佛有一把火烧着,整整一坛的陈酿女儿红,岂止是喉咙疼,宗清扬很快便没了意识,过路的宫人看着醉倒在酒窖旁的宗清扬,把她扶起来安置在空闲的宫殿里。
宫人把宗清扬醉酒的事情通报了晋显允,晋显允也没多什么,只是叮嘱他们好好照看宗清扬。